自己的心思了。 “昭昭,还好你没事。” 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庆幸,他将人抱得更紧了,想让她听见自己此刻如擂鼓般的心跳。 齐昭呆愣了片刻,胸口被压迫着她喘气都有些艰难了,“你松开些,我有些喘···喘不上了气。” 闻言,那紧箍住她铁臂松开了一些,但还是将人禁锢在怀里,他气息还有些不稳。 齐昭挣扎了下,发现完全无法撼动他半分,只好道:“还下着雨呢?” 看见齐昭湿了的鬓发,赵观南懊恼的松开了人,转而拉着齐昭的手就向房中走去,才一到房中手就被甩开了。 “你怎么了?普济堂那边出事了吗?”齐昭挣脱开他,紧忙着就问。 赵观南没说话,而是先抬手用指腹擦干了齐昭脸上刚才沾上的雨水,齐昭不妨他会突然这样,也没躲开。 “没事,我赶去时有人想杀唐清和被我救下了,而且唐清还给了我一份物证。”赵观南放下手,思绪也平复了下来。 “什么物证?”齐昭松了口气,刚才看他的样子,还以为出了大事,还好及时救下了人。 赵观南朝屋里扫了一眼,不答反问她:“贯珠呢?” “你们久久未回,我怕出事,让贯珠去找你们了。”齐昭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问起了贯珠。 “什么?”赵观南面色一变,立刻朝齐昭训道:“这种时候你怎么能让贯珠离开你呢!” “不行,不行,来不急等她了,我必须要立刻送你出城,那群人很快就会找到这儿的。”赵观南拉着齐昭就要走。 如今整个平越府上至府衙下到武备营的人全部都勾结在一起了。 这城中都是他们的人,即便拿到了他们的罪证,这群人也必定不会轻易束手就擒的。 现下已经暴露再待在城中无疑是将自己送入渔网之中,必须要从外面搬救兵来,方能破局了。 “那贯珠怎么办?” 事态紧急,齐昭也没再多未原因,只是眼下贯珠还没回。 天色眼看着就要亮了,不能再等了,必须趁着祝天立还未封锁城门前赶出去,赵观南将齐昭房间桌上的茶壶盖子翻转了过来,倒扣上面。 这是他们此前早就约定好的紧急撤离信号,查案之初赵观南就和她们约定过,如分开时遇危险就城外五里亭见。 “只能去城门处等她了,贯珠看到暗号会来的。” 从他们住的地方到最近的永远春门也还有一段距离,如今必须趁着天还未亮赶过去,在刚开城门时出城。 也只能如此了,贯珠武功不俗,没了自己在凭她对平越府的了解,也完全可以在城中自保了。 齐昭知道自己在这只会成为他们的累赘,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被赵观南拉着就离开了小院。 此时外面还灰蒙蒙的,天要亮未亮,雨倒是又小了一些,齐昭和他到城门时,已经过五更三点,城门已开,她们等了一会儿,但迟迟未见贯珠的身影。 眼看着天就要大亮了,不能再继续等下下去了,赵观南带着齐昭二人出了城门,直往五里亭而去。 永春门的角楼之上,一行人静静的看着那离去的俩人,祝天立身边的人不安的问:“大人,咱就这么把人放走了?” 城门之外,那俩人的背影在雨中渐渐模糊,祝天立笑了,“怕什么,他赵观南好歹也是穆北侯府世子,若真死在了咱们平越城中,不是更麻烦吗?这永春门是本官特意留给他的一条——” “死门。” 凌厉的眼着这已经入了林中的二人,此刻布满的阴沉,世子又如何,皇亲国戚又如何。 他到死都不会知道府衙里死的那几个官员,只是诱他来西南的饵。 顺利出了城,赵观南才稍稍放松警惕,通往五里亭的是条仅能过马车的小道。 因一夜的雨,现在地上泥土有些泥泞,他拉着齐昭走在路上。 清晨林中分外安静,一路走来未曾遇见一个过路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