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当着我的面动我女儿,真当我没脾气了不成。” 安然躲在母亲后面朝着哥哥做着鬼脸,刺激着他。 赵观南又伸了一爪子,没抓到人,“娘,你就惯着她吧,看她现在都没大没小了。” 见儿子活动正常,高怀宁这才放下心来,相信他的伤是真的没什么问题了,但对着他还是没有好脸色,“行了,再没大没小安然也是本公主的小棉袄,比你这块破抹布强,去去去,赶紧去洗漱下,看你一身这脏兮兮的。” 虽还有很多话要问儿子,但女儿在这儿高怀宁忍了下来,朝中的事她不想让女儿知道的过多,只好赶他去歇息。 得了母亲的赦令,赵观南也不和妹妹打闹了,向母亲行礼后就回房了。 赵观南刚出了母亲院里,走在园中就和从外面赶回来的着急忙慌的长胜撞上了,暮色四合,园子里面晦暗不明,长胜起初还没认出来是世子,匆忙往风眠院走去,被赵观南蹙眉叫住了:“你这行色匆匆的是怎么了?” “世子?”长胜忙停下脚步,又走了回来,迫不及待就道:“世子,您可算是回来了,之前查的事有消息了。” “去我院里说。” 赵观南带着人快步回了风眠院,他离京之时安排了人进了禁卫营查刺杀齐昭的杀手,离京后事就交由长胜接管了,如今总算是有消息了。 第38章 三司会审 一进书房门,赵观南就问:“都查到什么了?” “世子所描述那人是负责后宫巡逻二队的统领程全,此人的确在正月五日有过出宫记录,咱们的人跟了他半月,发现他未和任何可疑人联系过,唯独一次半夜时他曾宫中枫叶湖边见过一个小宫女,夜色太黑没看清楚是谁,但后来发现那个小宫女从侧门进了坤宁宫。” 自查到和坤宁宫有关的线索,长胜就一直抓心挠肝的盼着世子快回京,毕竟事关坤宁宫,没有世子的话,他们也不再查下去了。 赵观南眸色动了动,问:“坤宁宫,确定吗?” 长胜点头,又补了句:“我再三问过了,就是坤宁宫不会出错的。” 皇后谢见微! 怎么会是她?按理她和姐姐应该是毫无交集的,一个在深宫一个在深宅,赵观南沉默了片刻。 “世子,咱还查吗?”长胜小心问着。 “查。”事关齐昭的安危,他必须得查清楚。 得了世子的吩咐,长胜就要退下去安排,才走到门口,又听世子叮嘱:“谨慎些,别让人察觉了。” “是。” 幽暗的暮色里,长胜又出了府。 月上中天,大理寺府衙内俞秉文埋首在一堆卷宗里,夜深人静但府衙内还四处灯火通明,明日就是会审曹严华和董璗的日子了,自从从董璗家中搜出大批官银来,圣上责令都察院就肃清自查,西南贪墨一案由大理寺和刑部负。 另因事涉荣庆王府,圣上还特令太傅也参与进此案审理。 毕竟荣庆王位高权重还是圣上的长辈,有谢太傅在二部才更能放开手脚。 谢太傅不仅是帝师还是国丈,如今皇后娘娘稳坐中宫,膝下还育有陛下的嫡长子小殿下,谢家一门说是京中第一权贵之家也毫不为过。 俞秉文仔细认真又看了一遍事关西南贪墨一案所有的卷宗,如今一切证据的确都指向荣庆王府,作案动机时机,和手段所有的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可城门口临别时高暮云的话一直都在他眼前的浮现,他见过许许多多撒谎隐瞒的犯人,却从未见过高暮云那般赤忱坦荡的,她对自己说不要污蔑她高家时眼神干净无比,那一刻俞秉文甚至再一次怀疑过自己手中的证据。 月沉日升,晨曦破晓。 烛台上的蜡烛早就燃尽化成蜡油凝固在台上,外面脚步声杂乱了起来。 熬了一宿的俞秉文拉开门,见刑部已经来人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案牍上杂乱无序的卷宗,随即抻了抻有些褶皱的官服,稍微整理后就走了出去。 夏日的天亮的极快,府衙里二部官员陆续聚齐,不一会儿门口传来通禀,谢太傅的轿辇到了,一众官员都赶忙去了门口迎接,俞秉文跟在范寺卿后头,二人走得最慢。 “昨夜见你房中灯亮了一夜,可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人群里范大人问自己的学生。 俞秉文眼神跟着众人看见那刚出轿辇的头发花白的太傅,听见老师问自己忙收回目光回:“并未,只是属下怀疑···” “范大人,你躲在这后头说什么悄悄话呢?” 沙哑带笑意的声音传来,人群里让开了一条路,谢太傅走了过来,他已过花甲之年,身形单薄背如松,嘴角边蓄着发白的髯,眉眼和煦的看着二人又笑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