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失重的感觉的传来,她忙扣住他的肩膀,赵观南蓦地起身抱着人直转圈的高声欢呼。 惊得一直在边上悠闲吃草的乌稚都抬起了头,好奇的看着他们。 齐昭被他转的有些发晕,又害怕忙去拍他让他停下。 赵观南这才堪堪停下,将人紧紧抱在自己怀中,让她感受自己此刻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俩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平野之上两匹疾驰的骏马渐渐朝着他们越靠越近,直至近了,长青翻身下马快步走至他们身边,急声道:“世子,京中传召,请您速归!” 听见消息的齐昭从他怀中退了出来,几乎是瞬间想明白了,他之前为何非要让自己等半月再走的缘由,震惊的望着他,还未开口,便被赵观南抱着了马,他随即也上了马,在她耳边只说了一句。 “昭昭,我们回家了。”乌稚飞快的跑了起来,朝着太掖城而归。 他早就知道了,齐昭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知道多少,之前的满心欢喜,这一刻都变成了不安和担忧。 在漠北的这些日子太过美好,以至于让她忘记了横亘在她和赵观南之间的种种。 回去的路上齐昭一直都沉默不语,而赵观南还沉浸在她终于答应嫁给自己的喜悦当中,也未察觉的她的心思。 嘉定帝下的是急诏,到了太掖城后已是傍晚,赵观南让长青带着齐昭回府先收拾行囊,自己去大将军府中与父亲辞行后,回府接了人就出城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来时就他们二人,回去除了贯珠与长青,还有一干随行护卫,众人星夜赶路。 直至深夜人困马乏时,才终于停了下来,安营扎寨歇息。 赵观南陪着齐昭睡在马车上,拥住着她入眠,将要入睡时感觉人翻身出了怀中,伸手把人抱了回来,可没过一会儿她又逃开了,他伸手又捞了回来。 如此反复了好几回后,赵观南终于觉察出不对劲来了,将人摁在怀中,睡意也没了,担心的问她:“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她背靠着赵观南的,语气恹恹的回他。 一听的她低落的语气,赵观南直接急了忙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不对,你有心事,昭昭你和我说说,别让我担心好吗?” 他焦急的话音,让齐昭心中更乱了,想到自己纠结的了一晚上的事,到底是忍不住,与其怀疑还不如直接干脆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陛下会诏你回京,所以才让我多等半月的?” 赵观南点头,随即想到这夜里她看不见,又忙道:“是,之前有收到过京中那边的消息,但还未确定,所以就没和你说,怕到时候有变故失信于你。” 没想到他竟这么坦然就承认了,连迟疑都没有,齐昭稳了稳心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些,又问:“那你···你都知道了陛下为何要诏你回京了吧?” 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下午还要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陛下急症,诏我入京。”赵观南如实告诉她,思及她一直牵挂的的事,想着她许是要回京了在担忧这事,又补充了句道:“江都那边和齐万舟我都已经派了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的。” 齐昭懵了好半响,原来是自己多虑了吗,他还并不知道自己是故意接近他的事,可又觉得不放心,追问:“那传诏的人怎么未说?” 扑哧一声,赵观南突然笑了,搂住她笑道:“姐姐你傻了吗?一国之君的龙体康健关乎社稷安稳,更何况还是在边境这种地方,诏书上自然不会写啊。” 她这是关心则乱吗?知晓内情的赵观南只觉得她此刻傻的十分可爱,满心欢喜的凑过去直亲她。 她答应嫁给自己,还会因为在乎自己而乱了分寸,这在以前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可如今都在一天之间都实现了,赵观南的满腔狂喜都无处宣泄,只能一直去亲她。 一整夜的担忧的原来竟是闹了个乌龙,齐昭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他的话,只好任由他为非作歹。 反正他也不会真对自己怎么样,毕竟马车外还守着一群人呢。 但心中的忧虑并未完全退去,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到时候他又会怎么想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