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察觉了,势必不会再留下任何证据了,俞秉文忧心忡忡。 赵观南笑笑拍了拍好友的肩的,提醒道:“先帝当年南巡不是小事,虽说已过去了多年但总有人还记得,他们能毁掉证据,但杀不光所有知晓的人,我找机会私下去问问宗室的老人们,他们也许会知道。” “可这样总有遗漏,排查之事难免会陷入误区。”俞秉文皱眉道,不全的证据往往有时会误导人,这是他多年来的查案经验所得。 万一遗漏的人便是真凶,那就意味着他们将白费功夫,甚至以幕后之人的城府极有可能会借机找出新的替罪羔羊。 “但,有总不没有的好不是吗?”如今既已确定方向,赵观南就不会再放弃任何的哪怕一丝的机会。 即便是走弯路,那也总比停止不前的好,再说了也不一定就是弯路了,瞧见外面瓦背上已渐渐生起的青烟,赵观南看着又低头沉思的好友,不再多留,急急向他辞行道自己要赶着回家陪媳妇儿吃饭了。 还沉浸在案情中的愁眉难展的俞秉文闻言抬起了头,嫌弃的不住摇头:“瞧你那点儿出息。” “呸!你知道什么?你个呆子。”赵观南啐他一口,转身就走,昭昭还在家等着自己,可没功夫在这里和他这个孤家寡人闲聊。 “像你一样费劲心思把人娶进门,然后再当个夫奴?”俞秉文啧啧摇头,这中日子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女人比案子还让人头疼。 “什么费尽心思,本世子这是得偿所愿!” 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头也不回的反驳了一句,随即就春风满面的出了大理寺衙署。 回到家中的赵观南看见齐昭和贯珠在整理衣物装入箱笼,素秋和寒英也在忙碌着,一副要打包出走的样子。 赵观南顿时慌了立马去拉住齐昭的手,抽出她手里正要放入箱笼里的衣物又扔回了柜子里面,慌张问:“这是怎么了,我就出去了一会儿,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 把他丢回柜中的衣裳又捡了回来,齐昭啼笑皆非的睨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娘明日要带我去云间寺礼佛。” “拜佛就拜佛,你收拾箱笼做什么?”赵观南拉住她的手,不肯再让她动,她一定是骗自己的! 贯珠见状见怪不怪的背过身去,继续叠着衣服。 “娘说要我陪她在云间寺住上几日,焚香斋戒,诵经祈福。”齐昭瞪他一眼,才抽出了自己的手。 房中突然静默了,在丫鬟面前闹了场笑话的赵观南,面上讪讪的。 不过这人厚脸皮惯了,片刻后又神色自若的要帮着齐昭叠衣服,可叠这叠着才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这怎么都是你的衣服,我的呢?” “我们去礼佛斋戒,你去做什么?”齐昭头也没抬的回他。 “我当然是去···”赵观南看了还在房中的丫鬟们,凑近了她又把声音调低了后才继续道:“我去陪着你啊。” “佛门净地,男女香客分宿而眠。”齐昭推开他,无奈提醒着。 赵观南立即点头,“我知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她一去几日,想留下自己一人在府里门都没有,说完赵观南自己动手从柜中拿出自己的衣裳与她的一并放进箱笼里。 次日出发时,发现儿子也要跟着去,高怀宁皱了皱眉,十分嫌弃的看着儿子再三叮嘱他到了云间寺离齐昭远点儿,更不许动手动脚。 赵观南委屈的答应,一个个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都是。 上了云间寺齐昭就被高怀宁带去见主持了,赵观南转身直接去了云间寺后山的竹林。 皇家宗室内有一位不问世事的老王爷一直在云间寺的后山带发修行,这也是赵观南执意要跟来的缘由之一,随家眷上山也至于引人注意。 穿过竹林,到了一座用竹片编制的篱笆小院前,他站在院门口朝空无一人的院中喊了几声:“老舅爷。” 清幽的山中,他的声音无比清晰,不一会儿院中小屋的竹门开了,走出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来,眯着眼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