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层楼!”娇娇几乎把话筒压在嘴唇上,“出事了,快来人!” “砰”的一声枪响,中断了一切。 紧跟着响起沉闷的□□坠地的声音。 娇娇握话筒的手指僵住,她听见男人杀猪般的哭嚎:“我是无辜的,我被她传染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杂沓脚步声从楼梯口方向传出,“砰砰”又是两声尖锐刺耳的枪声。 又是尸体倒地声。 一种无可名状的后怕感从娇娇脊髓里生出,极端恐惧之中她听力更敏锐,她听见尸体被拖拽走的曳地声,听见走廊里脚步声渐渐散去,然后,叮地一声,6888号磁吸锁被扫开。 娇娇猛地起身,座机连线被拉扯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娇娇的神经再经不起一点刺激,一点风吹草动落在她耳里都像压在骆驼上最后一根稻草,她“啊”的短促尖叫一声,紧跟着响起一声熟悉的笑声。 娇娇正以狼狈不堪的骑坐在沙发扶手上,抱着被扯断的座机瑟瑟发抖。 娇娇满头黑线的看着钟阅一身防护服,腕部和裤腿都用皮筋紧紧扎在手套和靴子里,脸上还带着防护面罩和防护镜。 要不是他该死的低音炮嗓音,和眼睛后拉长了的碧绿色的狭促眼眸,娇娇几乎没能第一时间认出他。 娇娇顾不上生气。 她…… 屁股疼。 不对,她不该先心疼自己的屁股,应该先恐惧酸梨木枝有没有被她蹭花。 “哈哈哈哈。” 等钟阅笑够了,娇娇也如坐针毡似的移回沙发上,没好气的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不太好办,反正与你无关,”钟阅脱完防护服,回头应上娇娇小刀似的眼神,想了想,补充说,“真的不会影响到你的,事发现场所有出现的人已被关禁闭,不会传染到你的。” 娇娇沉默了下,其实她现在处境也与被关禁闭无异。 钟阅处事,竟都能多一层含义。 娇娇忍不住吐槽:“所谓的传染人,就是琴女身上的黑点?” “俗称黑斑病,其实是瘟疫的一种。感染上的人身上会出现一块一块镂空的黑点,当事人还一点感觉都没有,直至黑点变得越来越大,大到遮挡不住,人也渐渐被吞噬,到死都没有感觉。” 钟阅热得汗濡额发,恤衫微润,贴在身上显露出壮硕的肌肉,一溜掐的腰。 钟阅调低中央空调,扭扭身体舒展开来·。 “这甚至被岛民们传说为鲛人的诅咒,说一开始是听到了海上的人鱼歌声传来的,但经过调查,所谓的人鱼歌声应该是礁石孔洞发出来的声响,被以讹传讹。” 娇娇沉默了下,说:“被黑化,消散,确实有点像童话里的人鱼公主。” 钟阅吐吐舌:“即唯美又恐怖的童话故事呢。” 就像被一根银针飞快地刺过了大脑,娇娇猝不及防的将过往的经历串联起来。 童话故事? 童谣? 莫名的与c.m.sseven飞船上的事件有些微的重合。 是巧合吗? 钟阅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罐锡罐啤酒敦敦敦畅饮,锡罐上渗出一层水珠,与男人骨节分明苍白求进的手指相映生辉,薄红上翘的嘴角,薄边耳垂,一上一下的喉结,娇娇看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钟阅一扬手潇洒的拉开锡罐,张开的嘴里酣畅淋漓的吐出一场口气,然后手指合拢,轻松捏扁锡罐,垫脚抬腕,锡罐抛物线精准的投进娇娇脚边的塑料桶里。 塑料桶轻轻晃动,娇娇的眼珠子也跟着轻轻晃动。 这家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