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朝暮微笑得都快麻木了:“是吗?大概是……我惹到他了吧。他那种性格,会发脾气也是应该的。” 苏学看了看他,倒是平静下来,摇摇头根本不信:“不会。顾疏不是冲动的人,不管再怎样生气,也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如果真的弃权,那一定是有别的考虑,绝不会为这种幼稚的原因。” 殷朝暮怔怔看着他,全然无法思考。 幼稚啊……就是了,他把自己看的太重了,顾疏怎么可能为他这个不靠谱的原因弃权…… 就算是十九岁的顾疏,也不会这么幼稚。 苏学又喃喃道:“不过有某人在,又要另当别论了。” “什么?” 苏学咳嗽两声,一手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别担心了,他不可能对你生气的,嘿嘿,嘿嘿嘿嘿~放心吧,那家伙都魔怔了,简直就是智商削弱一大截儿。放心放心!” 殷朝暮虽然心情不好,也清楚顾疏对自己确实存在少年人的好感,但要说魔怔,还是夸张了。 “会长,你夸张了。他……”说到这,殷朝暮猛然反应过来:“额,会长你知道?” 苏学笑眯眯一摊手:“知道啊。” 殷朝暮局促不安地直了直背:“两个男人……不觉得奇怪?” “觉得啊,不只是奇怪,刚听之安说的时候,简直觉得顾疏他根本是疯了。” 殷朝暮皱皱眉,苏学示好地笑了笑:“可在初赛见了你,觉得还不算太离谱。现在也没办法啦,兄弟么,他一脸傻样儿天天恶心人,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两胳膊,不过……没办法吧,现在谁都不能说,一说他就翻脸。” “是吗?” 苏学说得极为肯定:“必须是啊,不会错,你找到他,好好谈一谈,什么事都过去了。” 殷朝暮想想,确实是这样,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去找到顾疏把事摊开来说一说,这么一想轻松许多。 “谢谢会长,我先回学校了。” 苏学拉住他,“急什么,不差这几分钟,你等我给之安打个电话,咱们一起回去。” “好。” 苏学去打电话了,殷朝暮一个人慢慢走到窗口,静静等着。听着苏学口中的顾疏,他心底有种难言的新奇感,从没想过曾经那个他以为只有一种情绪的人,也会有这样青涩又执迷的感情,虽然这种感情跟自己有关是让他稍稍别扭了下。 这样才像个孩子,似乎这么久以来,顾疏的表现一直在向前世的沉稳冷静靠拢,惟有感情这一块儿,嫩的令他微笑。说什么“只要你一句话,不要说三遍,三十遍我都愿意弹下去”,这种话年轻时候的他也曾说过,也曾相信过。等后来熬到三十岁,才知道这种感情虽然幼稚到回头看一遍就笑一遍,却分外令人怀念。 他不想破坏顾疏的这一份将来的怀念。 “走吧,之安说他去咱学校旁边的酒吧了,你直接到那边找吧。对了,你知道酒吧在哪儿么?” 一丝福至心灵的感觉划过,殷朝暮迟疑地开口:“是……先爱先醉吗?” 这回轮到苏学诧异了:“诶,你竟然知道?那可不是个干净的地方,你这种大少爷还会去那种地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