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和登基前后发生的事情。 皇帝冷静下来后,渐渐被承恩公带偏,觉得母后和承恩公府终究对自己有恩,想让端王登位也不过就是一时糊涂,不是什么可以饶恕的大错,甚至起了想迎太后回宫的念头。 可没成想,到了第二日,萧攸拿着薛姑姑等人的供词来了乾清宫,请皇帝给母亲一个公道。 皇帝脑子“嗡”地响了一下,结果供词后发现当中写到,当年皇帝在孝期临幸的女子并不止李氏一个,还有其他女子也曾有过身孕,只不过其他都被太后派人打掉后封口了,只有萧攸一个留了下来。 而庄敏皇后李氏,就是被太后所毒杀的,这点毋庸置疑。 除此之外,太后和通宝银号的关系,太后和大皇子、废太子的往来、收买笼络官员,传递宫廷其他干政乱政的事情,也都在其中交待了个明白。 萧攸对着皇帝请求公布当年之事,给母亲讨还一个公道。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朕不允许!你若真相给你母亲一个公道,那就等朕百年之后再给她讨还便是,为什么一定要这会儿跟朕过不去?” 这会儿公布太后当年对庄敏皇后和其他嫔妃做得事情,就是在打脸他这个皇帝和整个皇室,让大家看尽他和皇室的笑话。 萧攸坚持道:“儿臣只想早些将母后受到的委屈公之于众,以慰她的在天之灵,还望父皇成全。” 皇帝冷笑道:“很好。” 这就是他力排众议选出的太子。 觉得太后当年说得那话是对的,绝非善类。 皇帝怒火攻心,彻夜未眠,等到了第二日,许久不上早朝的他坚持着上朝,提出了要废太子的想法,结果大殿之上竟无一人响应。 如今朝臣们也都知道,皇帝已经是强弩之末,作不动了,而太子则是冉冉升起的明日之君,朝中大半已归入他的麾下,地位再无动摇的可能。 皇帝原是下旨,今日太子不必过来早朝,可在早朝即将结束之时,萧攸还是出现了。 皇帝见到他的第一眼不是愤怒,而是惊惧。 看到阶下站着的萧攸和他身后的群臣,皇帝内心深处生出了深深的无能为力的感觉。 早朝过后,群臣散去,皇帝走下台阶,在空旷的大殿当中同萧攸道:“你可是朕一手提拔起来的太子,不能这样随意地对朕下手!” “当然。”萧攸道,“我不会成为像大哥和二哥那样的人,您还是皇帝,我只想要一个公道。” 虽然他心中并不十分认这个父亲,但弑君弑父和谋逆的罪名,他并没想要背在身上。 如今他在朝中已经有了绝对的可压倒性的优势,没有必要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当中。 他如今不是只身一人,他还有妻子和孩子,他要为衡哥儿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让陆想容安安稳稳地坐上皇后之位,不需要在这会儿过于心急。 这是说他不会对自己动手了么?皇帝终于找到了一丝安慰。 “你不能直言朕和太后的过失,都是底下人的错,太后不过是受了承恩公府的蒙蔽,朕也一样……” 皇帝最终还是妥协下来,艰难地应了。 太后彻底失势,承恩公府整日惴惴,惶恐不安。 萧攸依着皇帝的意思拟好了诏书,将当年母亲和当年被太后压迫的诸多嫔妃的委屈公之于众,并在诏书后面掩耳盗铃似地点明,这一切都是承恩公府和太后身边宫女、内侍所招认的罪行,并没有写出这些和太后及慈宁宫背后的关联。 虽然诏书当中用词很是巧妙,但大家透过诏书也知道,当年的庄敏皇后和皇帝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庄敏皇后为什么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为什么最后又去得不明不白。 至于皇帝为什么会在孝期有过多个未曾诞下的孩子,萧攸并未明说,但诏书当中也用了大量隐晦的语言指证了皇帝的无德。 母亲所有悲剧的根源都是源于这样一个道貌岸然、不负责任的男人,萧攸从没想过要让他置身事外,舒舒服服地坐在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