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心头涌起淡淡的愧疚和悲伤,狠狠一闭眼,手指紧握成长,走过去,伸出手想要唤醒她。 连唤三声,她毫无反应。 莫不是又在闹腾? 那份愧疚淡去,刘彻不耐,伸手一推,轻轻一推,就那样,将陈娇推到在地,他简直不敢相信陈娇没跳起来骂他,心中不详,蹲□试探鼻息,吓的他一缩手指,指尖冰凉,毫无呼吸!刘彻再伸手摸摸她的脖子,身体冷透,没有半点温度。 娇娇,就这样死了? 心头空荡荡,他以为,他会关她一辈子,这就死了? 皇帝茫茫然起身,目光失落,眼神不经意落到陈娇的脖子上,脖颈袖长白皙,陈娇金尊玉贵,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极好,可现在,一抹刺眼的青紫痕迹。他皱眉,半扒开她的衣裳,入目满满都是伤痕,刀伤鞭伤,还有烫伤,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触目惊心,手指颤抖,他耳边似有似无响起一声叹气和铃铛声,皇帝惊骇,四处环顾,方才莫不是他的错觉?那个在雪地里的女人真是娇娇?娇娇已死,死后舍不得他去道别? 皇帝现在心里净是陈娇的好,怒火充盈,大叫:“娇娇,娇娇你出来!” 那女人不是他的幻觉! 他拔腿狂奔,出门时看的见一抹白色一闪即逝。 刘彻久寻无果,终究放弃,离开长门,皇帝一怒,横尸百万血流千里,长门失职宦官宫人俱交给刑司,哀声凄惨。皇帝拿着问出来的东西怒火满腔,紧紧一捏,往椒房殿去,大步大步,每一步铿锵有力脚步急促,带着愤怒。椒房他来过无数次,曾经十年,这是他每日都来的地方,后来没了那人,他也不常来,卫子夫柔婉安静,如清澈溪流,后宫佳丽三千,初尝新鲜,时间一长,便索然无味,若不是她大度,卫青又是难得的将才,他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手臂上的伤口也是因她而来,卫子夫宠衰献美女固宠,又在椒房,皇帝满心欢喜,不曾想半夜被人无声无息割伤手臂,第二天才发现,半床单的血。皇帝怕死,刘彻好不容易熬死窦太后斗死窦家干掉田家平息诸王之乱,一切上正轨,天下大权在握,他哪里舍得死?生平最信神仙,活神仙,炼长生不老丹药,就为不死。 他居然在椒房殿受伤? 皇帝猜忌心大起,不仅处死侍寝的女子又斥责皇后,不曾想,皇后不安分,居然派人去训斥阿娇,害的阿娇惨死,死不瞑目,如此恶毒! 一路而去,满地跪着宦官宫人,噤若寒蝉。 他一把推开大门,里面卫子夫接着烛火做绣活,烛火柔和,女子半侧着脸露出柔白的脖颈,安静美好,手中一针一针缝制衣裳,青色的男式,见他过来,豁然起身,满脸喜色,继而犹豫,流露出想迎上来有不敢的模样,令人怜惜。 “陛下来了?妾正帮您做冬季的衣裳。” 皇帝不动声色,淡淡:“朕问你。你如实回答。” 卫子夫一怔,喃喃:“陛下这是怎么?莫不是还在生妾的气?都是妾的错,陛下莫要在动怒,伤了身体。” 她的每句话都是温柔似水,面容也是清丽婉约,每一个字都贴在他心上,似要温暖他的心,可刘彻一想起单衣惨死的阿娇和那雪地里疑似阿娇阴魂不散的女子,再多的怜惜都化为灰烬,他实在不懂他的皇后。 他一手将她捧上至高之位,以为她柔弱,要人呵护,干净,安静,不争不抢,不骄不怒。 他完全错了! 错的离谱!! “朕问你,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