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哪个三哥?”严澈愣了愣,下意识地反问一句。 “嘁,还有哪个三哥?还不就是严钊的三堂哥严松么。”藤子都磨了磨牙:“家里已经有了四个孩子了,大的一个才刚十一岁,穷得一家都喊穿不起衣服,孩子都给辍学了……听说这次回来,又让他老婆怀上了。” “呃……”严澈记起这个三哥是谁了,原来就是和桂月嫂子关系最近的那个四嫂家的兄长。 四嫂之所以叫四嫂,因为四嫂的男人严柏在家排行老四,严松就是严柏的亲哥哥。 早些年计划生育的时候,这个严松家可是出了名的最难搞的“严打对象”。 只不过每次都给这个家伙逃过了。 为此唐彩英这个村妇女主任没少在乡政府领导面前挨批。但是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就算如今严松带着婆姨回来了,大过年的,谁还能那么不厚道地跑去告状,让人家一家人年都过不成啊?! 反正又不是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恨,大多数人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揣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就这么过去了。 “哎,其实也没错,这样的日子,真的闲得蛋疼。”藤子都仰天一声哀嚎,惹得严澈又黑了脸,轻飘飘地道:“其实,家里那把菜刀磨一磨,还是很锋利的。” 闻言,藤子都狠狠打了一个激灵,嗖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捂着裤^裆远离严澈十米远:“你,你,你想干啥?” 严澈眯眼勾唇,笑得嘴角的梨涡浅浅:“你蛋疼,我帮你割了!一了百了。” “嗷——” 大呼一声,藤子都已然蹿出院子,往池塘方向跑去。 望着藤子都跑远的方向,严澈的嘴角越弯越大,越想越觉得藤子都如今这个样子太……白痴了,太可笑了,忍俊不住的严澈,捂着肚子,双肩抽搐,不可遏止地闷笑出声。 虽然藤子都的蛋依旧还安然无恙地待在某个作孽的地方,不过,借由藤子都的“玩蛋论”之后,严澈还真的想到了一件事。 嗯,那就是去镇上办理宽带——这个也是刻不容缓。 严澈把这个想法一说出来,严国强还没明白什么是宽带细带,什么是硬特旺软特旺的时候,藤子都鸡血上身,把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噗噗”地拍着胸膛再三保证:“交给我吧,我一定把事儿办好!” 见这么激动的藤子都,严澈也觉得挺难受的:瞧把这个过惯了现代化都市生活的大少爷都折腾成什么样了?!完全跟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没啥区别了。 想着,这事也就全全落到了藤子都身上。 那一晚,乐得半夜严澈父子俩都能听见某人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唱着又黄又色的调子不出奇,还哇呀哇呀的乱叫……可谓是一夜惊悚啊! 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藤子都就猛拍严澈的房门,大声呼和:“起来了,起来了,天亮了天亮了!” 气得严澈白着一张脸,双眼泛红地开了门,怒气在一碰到藤子都那一脸兴奋事,还是不自觉的偃旗息鼓了。 严国强起来后,翻出家里的户口薄交到藤子都手里,藤子都连早饭也顾不得吃,就想往灵渠镇上跑。 忍无可忍的严澈不得不倒出一盆冷水,道:“看看时间,这会儿人家还没上班呢,你去找谁办理业务?” 焉儿败了半刻钟的藤大少,很快就恢复了那一副小儿多动重症唤着的模样,上蹿下跳一圈,回来就盯着闹钟喃喃道:“怎么还不到呢?怎么还不到呢?” 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