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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雨田园箬笠新_164


下去,小脸儿已经憋得通红。

    严澈怎么可能不知道两个小家伙在使坏?

    不过,看着这么和睦的一幅画面,严澈还是坏坏地偷笑,一扭头,就看到藤子都与严国强严国盛三人一边皮卡皮卡冒着绿光的眼神,还有一边手嘴并用在桌上拼命“捞食儿”的动作,还真的吓了一跳,不由地反省:我一直没有好好给大家做过一顿好的早餐么?还是前面做的饭菜不好吃,大家都饿了好几天?

    好不容易早餐在一番老少齐上的混乱“抢食”战斗中结束。

    张超英带着吃好喝足后,又开始活力四射,唧唧喳喳的几个孩子去房间收拾课本书包。

    严澈带着满足的笑容进了灶房清洗碗筷,顺便,再给给那几个口口声声好“可怜”的孩子一人准备了一份带去学校的午饭便当。

    而藤子都和两位老爷子也吃得肚子溜圆儿,坐到了院儿里的葡萄架下,喝着严澈泡来给几人消食儿的新茶,靠着竹椅背,毫无形象地打着满足地饱嗝儿。

    这个时候的雾戌山,以及周围的山脉渐渐地在浓雾中显出原形,倒真有几分仙境的出尘味道。

    宁静而安详。

    这时,严家湾那边传来喧闹,声音逐渐向雾戌山这边靠近。

    严国强站起身,湾里几个大小子已经窜进了院里:“四爷爷,四爷爷,你们看齐王山,快看齐王山。”

    严澈也被外面的动静嚷了出来。

    屋里几个唧唧喳喳的小孩儿也一前一后跑了出来。

    一家子人,顺着那几个大小子手指着的方向,望着严家湾背后,比鸡冠山还要高大出许多的齐王山望去。

    只消一眼,每个人心中无一不是震撼。

    那是什么啊?

    还是山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山?

    没错了。

    随着雾气的散开,齐王山的山与景,露了出来。

    此刻的齐王山,不再是早些年大家已经看惯了的那座没有生意,光秃秃的土褐色死山。早在大家丝毫没有在意的时候,随着春天的到来,盛夏的临至,齐王山已经活了。

    那一片覆盖在齐王山上盎然的绿意,一点也不逊于苍翠的雾戌山。

    与雾戌山的绿不同。

    此时此刻,还残留在山间薄薄的雾气下,齐王山的绿带着金色,那种金灿灿的金绿色。

    远远望去,雾褪的齐王山,还真就跟神话传说中的宝藏金山一般,令人瞠目之余,那种金色更带着不可亵渎的庄严。

    这,就是齐王山。

    在当地人口中,比之高大的平梁山,更适合被称为“帝王”的齐王山。

    “嗲,这……这是齐王山?”严澈有些不能肯定,不由结巴地问身旁已经一脸激动的严国强。

    这也不能怪严澈的“大惊小怪”,毕竟在严澈的所有印象里,齐王山,还真的就是光秃秃的水土流失严重到没有生机的死山。

    “没错了,没,没错了。”严国强狠狠点头:“我听你爷爷他们说起过,说是老辈子们都说咱灵渠有金山,就在咱严家湾附近,这也是为什么咱严家人祖祖辈辈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金山?

    严澈看了看那雾中越来越清晰的齐王山,回头时正好对上藤子都同样疑惑的眼神,一怔,继而挪开视线:“嗲,金山?齐王山?”

    “齐王山就是咱灵渠的金山。”还没等严国强回答,严国盛也没机会开口,一道苍劲的声音已经插了进来,是五老祖严元照。

    严元照满面红光,被严兆林和严国昌一左一右的搀扶进来——每日早上在雾戌山这边走一走,已经成了老爷子养生之道的必备课。

    老爷子进院儿后,藤子都立刻让开了座位,严国强严国盛也站了起来,代替了严国昌和严兆林的位置,小心谦逊地将老爷子引到了葡萄架下的竹椅上,伺候老爷子坐下后,递上了还没喝过的那杯温热的茶,而后几人都站到了老爷子旁边——这是严家对长辈的尊敬,也是一种严家不用笔墨,早已通过骨血传承,深深刻入严家子嗣血脉的孝道。

    张超英也在老爷子进院时,窜进了竹楼里,端出了好几张竹椅,让几人坐下后,也没等严澈说什么,就顶替了严澈的工作——撵着几个想看稀罕不想上学的孩子去上学。

    张超英把几个孩子一带出院子,院子就安静下来。

    “兹兹”地抿了一口茶,老爷子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卖足了一小会儿关子,这才一边握着拐杖,一边望着那越来越清晰的齐王山,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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