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心脑肺,辗转难眠,兜兜转转也就那么一个问题——这可咋办捏?老三到底该找个啥样儿的婆姨才合适呢?总不能把老三真当闺女嫁出去吧?!哎哟…… 第二天起来后。 一脸菜青,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的赵翠花刚一出房门,又看到跟在严澈屁股后面转的藤子都……顿时“哎哟”一声,觉得脑仁儿咋就这么疼哩?! 正伸手等着严江过来搀扶的赵翠花,没料到自己的声儿不低,那头传来了比她声音更高的惊呼。 “啊啊,三叔,三叔,快来看,好漂亮的黑鹅鹅,好漂亮的黑鹅鹅啊!”沈春拍着手掌,脆嫩尖锐的声音从池塘方向传来。 “有黑色的鹅吗?”严家陵的声音带着质疑。 “那不就是嘛。”沈春稚声稚气中,带着浓浓地不屑。 “我就没见过黑色的鹅,那肯定不是鹅。”严家陵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愠怒,似乎被女生瞧不起,伤了他“男人的自尊”,果断地拉沈秋下水:“沈秋,你说是不是?” “……三,三叔一定知道。”过了片刻,沈秋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湾里谁家的鹅跑过来了?”揪着严江胳膊的赵翠花听到孩子们的争论后,抬头看着严江。 严江摇摇头:“我记得湾里这几年都没人养过鹅啊。” 听到严江的话,严澈也从竹林下竹笕旁抬起头:“为什么这几年都不养鹅了?”在严澈的记忆里,以前湾里好多人家户都养鹅,这鹅不同与鸡鸭,鹅的领地意识极强,而且性野彪悍,论起看家看门,鹅可不逊于狗。 严澈一问,藤子都也望向严江夫妇。 在农村呆了不少时间,周围也都熟识起来的藤子都自是少不得跟走窜窜门子,正是因为这样,藤子都防了看家的狗,没有想到那鹅比起狗来,更叫人咬牙。 这么思量着,藤子都忽然觉得左腿小腿肚有些疼——早前去林家沟送东西,藤子都就被林二家的大白鹅啄了一大口,虽说没有出血,但是那一大团淤青却是一个礼拜后才消下去。 “那不是前几年家禽闹瘟疫么?不说咱严家湾,整个富源乡十多个村全部鸡鸭鹅几乎都死得差不多了,病死的这些鸡鸭鹅又不能吃,大多都是用火直接焚烧后埋了。你想啊,辛辛苦苦饲料粮食的喂长大,闹这么一出,谁不心疼啊?”严江不动声色地推开赵翠花掐着自己腰眼儿的手,躲到了葡萄架下面:“那边七爷爷年纪大了,膝下有没有儿女照顾,当时就指望着年底卖喂的那几只鹅贴补家用,本想着那些鹅基本都是圈养在家,现下能跑能吃,满院子跑,精灵得很,七爷爷也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村委去消毒的时候,七爷爷就把几只鹅还在家的真相给隐瞒下来。没曾想,过了没两天,一个来咱严家湾走亲戚的人当晚就高烧不起,半夜三更大伙儿直接给抬去了镇卫生所。一检查,原来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好在发现的及时,没出什么大事儿,不过七爷爷家的鹅也被抓去烧了,打那以后就没人再养鹅了。” “可不是,你们是不知道当时那人的样子,脸已经白得跟死人一样,都以为救不活了呢。”估计是因为沈春几个孩子的惊呼怪叫,张超英系着围裙也从灶房走了出来,接了严江的话茬儿:“不说咱严家湾,就是到镇上,也很少有人家养鹅。” “难怪不得这些年咱镇上都没鹅蛋卖呢。”赵翠花恍然大悟:“难道就是因为这个闹得?” 张超英点点头:“其实说起来,养鹅比鸡鸭划算,鹅蛋也卖得贵……可是自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