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舜安彦的算法和元衿一样,现代加清朝统共二十年,而已。 * 他两进园后往疏峰去找元衿,胤祺秉着“防患于未然”的态度,本是不想让舜安彦去的。 可一里地的马奔了奔,那个吓人的馨表妹说的那什么香他便半点都记不得了。 只能叫舜安彦一起去。 进去之前耳提面命:“你少说话,我让你回答你再回答。” 元衿还在忙收拾南巡的行囊,大件早已差不多了,现在最后收拾的箱子里都是小东西。 但又必不可少。 比如骑马口渴了,叫人送水太慢,需要一个请便小巧的水壶。 再比如赶路时若头发松了,得立即能挽上,需要耐摔的镜子和梳子。 元衿自诩足够矫情,但还是有些东西靠人提醒才想起来。 胤祺踏进屋瞧见那箱子感慨:“青山的心思真齐全,得赏。” 青山匆忙抬头要说“不”,正撞上胤祺身后的舜安彦的目光,赶紧低下头谦虚:“五阿哥谬赞,奴才就是把东西都收起来而已。” 元衿见胤祺来总是高兴的,她倒了茶请胤祺坐。 “五哥哥,你怎么来了?” 胤祺从太监手里取了那盒子来,推给她:“我去佟园,得了个香,你喜欢这种东西,你看看。” 元衿打开闻了闻,立即就把盖合上推远了开。 “豆蔻、兰花和乳香,做的人大概是不缺钱,乳香金贵狠狠放了许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加了甘草和薄荷。” 舜安彦暗暗笑了,果然元衿才是行家里手。 “五哥哥,这是佟家人做的?”元衿转向舜安彦问,“鄢少爷,这怎么回事。” 舜安彦答:“去年有次下人给我点,我做了噩梦,于是表妹就加了宁心精神的两位药材。” “然后就不做噩梦了?” “奴才去岁夏日后就梦魇之症就痊愈了,早已把心思都放在睁开眼后的事上,下人们便也不再点香。” 元衿若有所思地眯眯眼,让胤祺把舜安彦给送出去。 胤祺自然是高兴的,这一番试探后,他确认了下来。 元衿对舜安彦没兴趣,舜安彦对元衿都是尊敬。 他又和元衿闲扯了几句,才匆匆回马场去要练骑射。 问及舜安彦,太监只说他已经走了。 胤祺心里叹气,想舜安彦可怜,应是回家应付难缠的老娘和吓人的表妹了。 * 然而胤祺料错了。 舜安彦从疏峰出来,沿着畅春园东墙荒芜的小路走了出去。 走着时心想,他刚才半点都没骗人,他的确很久没有做过恶梦了。 倒不是哪个神医妙手回春,而是噩梦里的人跳了出来,闯进了现实世界里,天天都可以给他送点噩梦。 “善良、聪明、温柔”的仙女五公主哪里是好伺候的。 五阿哥真是乱来,他哪敢肖想元衿什么,她只要有一个月不给他出难题,他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从去年九月被她逼债后,天知道他私下里都过得什么日子—— 先是十月初,京城早雪,白茫茫覆盖畅春园的第一天,元衿早课时坐在位置上,揉着通红的鼻尖遗憾地说:“来书房的路上都没有个有趣的雪人呢。” 他几个哥哥当时就要出去让人给她堆,她却很是宽容地说不必了,天气太冷冻到人多不好,惹得五阿哥他们连夸她懂事。 只有他懂,别人不可以冻,他这个奴隶不配喊冻。 第二天天不亮,他就先到园子,在疏峰至上书房的必经之路上,堆了五对三寸高的小雪人。 再是到了十一月,元衿有天说烧着暖炕最适合吃冰,且要混了果汁做成小棍子才好吃。 这事倒没和他说,但那日在上书房里是太子恨铁不成钢地念叨元衿,说她不知道保养身体,捣鼓什么冰吃。五阿哥又说奴才们都蠢笨,不过是个冰棍都做不好,不能让元衿吃得满意。 舜安彦立即又懂了,当晚回去报了方法让慎兴永连夜尝试,第二日提溜两茬冰,手冻得通红给她送到福君庙,看着她守着两个暖炉吃了半根。 他做法正确,她吃完了心情大好,还慷慨地把剩下的都让他吃了。 紧跟着就是十二月,接近过年正是宫里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