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明秀看了看那些钱和布票,大约有六十多块钱,还有十几尺的布票,应该是他攒了很长时间的积蓄了。 她并不缺钱,就算缺钱的话随便在空间里倒腾出点儿啥卖了就有钱了,但是看到他把自己兜里的钱都掏出来给她了,她还是很高兴。 不是为了他这些钱,而是为了他那颗心! 她的心里暖暖的,想到他那破得补丁摞补丁的线衣线裤,补的都看不出原来啥色的袜子,他自己什么都舍不得买,但是对她,真是可以说是能倾尽所有了! 她舍不得花他的钱,但是考虑到男人都喜欢用给自己喜欢的女人买东西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就决定满足他的这种感受,把钱和布票都收下了。 不过,她都想好了,这些钱和布票她一点儿都不花,等明天去市里了,都给他买东西。 她要再给他买两套线衣线裤,上次在市里时她本来想多给他买两套替换着穿的,他却说啥都舍不得,给他买袜子他也不要,就说自己的袜子还能穿,买了也是浪费。 这回,趁着他没跟来,她就多给他买一些先囤着,留着他慢慢穿,省得他自己舍不得买。 把钱也票收好后,她温温柔柔的说:“你去洗手吧,马上就开饭了。” 霍建峰凑到大勺旁吸了吸鼻子,“秀,你做的啥?真香啊。” 韩明秀掀开锅盖,一股热气夹杂着香气扑面而来,大勺的上面是一个铁锅帘子,里面放着几个馒头和几个豆包。 端下锅帘儿,下面是一大勺的酸菜烩血肠,里面还有一根大骨头。 “嘿,可真香!” 霍建峰洗了手,洗完时,秀已经把菜都盛出锅端到桌子上了,霍建峰扫了门口一眼,说,“你等着吧,那帮小子闻着咱们这屋的香味儿,明天又该酸我了。” 韩明秀盛完菜,又去拿碗筷,“这么说,你天天都因为这口吃的被他们挤兑了?” 霍建峰得意的说,错,不是挤兑,是羡慕,羡慕嫉妒恨的羡慕,不过,被他们眼红羡慕的感觉可真好啊! 韩明秀笑起来,一边摆碗筷一边说,“这话也太拉仇恨了,你跟我说说行,可千万别跟他们说去,当心挨揍。” 霍建峰欠扁的说,“从打你来,想揍我的人多了去了,要是他们能揍过我,我还能像现在这么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儿吗?早叫他们揍扁了。” 门外 那些被肉骨头和酸菜的香味儿馋的在门口转圈儿的战友们听到霍建峰这大言不惭的吹嘘,一个个恨得牙根儿都直了,真恨不得破门而入,暴揍这狂妄的小子一顿。 可是,再一想这小子的武力值,顿时都蔫儿了。 哎,算了吧,谁叫咱技不如人呢?还是回去好好训练,等能打过这小子的时候再说吧…… 这天晌午,霍建峰照例大吃了一顿,吃得大汗淋漓的,痛快极了。 眼下,他虽然过得很幸福,但是并不单纯是幸福,而是幸福着并痛苦着。 这几天虽然过得很幸福,可是,过几天她就要回去了,她一走,这间屋子就会恢复到原来那样冷清和无趣,再也没法一训练回来就能看见她了。 想到这儿,他真想复员了,提着包袱跟她一起回老家去。 当然,这也只是一时冲动的想法,他要是真不顾一切的跟他回去了,那么他的前途也就毁了,将来顶多也只能在司家洼子屯做一个好社员了,想要保护她,给予她更多,显然是不可能了。 秀从来就不是个平凡的女孩儿,一个老社员是配不上她的,所以,他必须留在这儿,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为他们的将来杀出一条血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