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愕的看着满目哀伤的哈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才好。 感情的事,外人是无法插嘴的。 …… 宴会厅里火热依旧,而楼上的休息厅内,砚歌坐在陆凌邺的对面,水眸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似的。 当初失踪的那么突然,现在出现的同样突然。 砚歌像是做过山车似的,心里一上一下,良久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凌邺垂眸无声喟叹,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中,轻柔的力道如无言的诉说。 砚歌的眼眶始终闪着水光,一眼望进小叔那双熟悉的深眸,她哽了哽喉,抿着小嘴艰难的开口,“小叔……” 一句熟悉的称呼,让砚歌瞬间泪崩。 是积淀了太久的思念,是压抑了太久的委屈。 在这一刻,面对小叔时,全面爆发。 砚歌倔强的扭过头,不想在重逢的一刻让他看见自己的泪水。 但是止也止不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从眼角垂落,坠入地面,坠入尘埃…… 陆凌邺薄唇紧抿,心疼的搂过砚歌,将她紧紧环在怀里。 “不哭……” 看到她如此脆弱,小叔心疼如刀割。 砚歌在他的怀里抽泣着,鼻尖儿全是他的味道。 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哭得不能自已。 压抑久了,隐忍久了,重逢之后,一切都是她最原始的宣泄。 “小叔,去哪儿了?” 足足十分钟之后,砚歌哭得双眼通红,鼻尖儿也红润着抬起头。 她仰头望着陆凌邺,依旧紧紧抓着他,生怕一不留神,他又不见了。 陆凌邺还没回答,砚歌就想到什么,拉起了他的手,左右打量,“有没有受伤?对方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小叔深沉的回答,睇着砚歌漂亮的水眸,伸出指尖擦拭着她的脸蛋。 “怎么逃出来的?是不是有人营救你了?” 陆凌邺瞬也不瞬的看着她,面对这样的询问,他沉默着,让砚歌的心也紧跟着揪了起来。 “怎么了?不能说吗?” 闻此,小叔缓缓垂眸,轻叹,“嗯。” 好似附和,又像是回答,砚歌虽然心里犯疼,但也还是忍住了不再追问。 有些事,可能不需要她知道吧。 “这些日子,辛苦了!” 小叔伸手抬起砚歌的下颌,轻声呢喃似的,将她锁在眼前最近的地方。 砚歌苦笑摇头,“不辛苦,都值得的!” 陆凌邺欲言又止,薄唇抿了好几次,最终他还是没有将该说的话说出口。 或许,以后会有机会告诉她的。 这次,发生的所有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看似来顺丰顺手,但又暗藏玄机。 砚歌和小叔在休息厅里缠绵了好久,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不管之前经历了什么,在看到他完完整整的重回视线之内,砚歌忽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晚间八点。 砚歌的手机响了。 她匆忙的和小叔分开,嫣红微肿的红唇泄露了他们刚刚激烈的热吻。 接起电话,砚歌咬着唇揩了一下嘴角。 那头立时就传来陆老爷子激动的口吻,“丫头,老三呢?是不是他回来了?” 砚歌略显惊讶的看了一眼陆凌邺,她并不知晓这次南宇安排的媒体做了现场直播。 她下意识的睇着小叔,什么都没说,反手将电话交给了他。 陆凌邺挑眉,砚歌也同样的动作,伸手将电话放在他的耳边,唇语说道:你爸! “喂!” 小叔将手机接过,顺便扣住砚歌的小手,在掌心里摩挲着把玩。 “老三?真的回来了?有没有事,需不需要看医生?” 陆老爷子听到他声音的第一时间,激动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的儿子,终于回来了。 “不需要。” 陆凌邺的声线低冽,听不出喜怒,平缓而单调。 陆老爷子对于他漠然的态度直接忽略,朗声说着,“一会儿,欧阳去接你们,咱们一家人吃个饭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