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样莫名其妙的疯女人?栗珞向来不会吵架,被骂得这么难听只气得浑身发抖:“根本就不是你想的这样!这是……” 何晴看到晏兮远的表情心中更有底气。哼,自己的未婚妻心里想着别人,晏兮远这样的男人估计会气炸了吧。 她哪容栗珞分辩,蛮横地打断她:“怎么?敢做不敢认啊?我知道你会做心愿娃娃,还装清纯?贱人!” “够了!”晏兮远低喝,吓得一旁刚要开口的素素都抖了一下。 晏兮远一直是一位优雅有礼貌的绅士,极少动怒,更别说跟女人动怒,可现在他真是气炸了。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难受、恼火却又掺杂着心疼。 看看那丫头不争气的样子!愚蠢的女人,怎么就不听自己的,这个男人就那么让你放不下?可再看看那可怜的样子,被人骂到头上也只会发抖,笨蛋。 何晴吓了一跳,为什么跟我发火?没道理啊。 只见这个没道理的男人冷冷道:“我的女人想做什么不需要向你解释,你管好自己的男人就够了!” 啊?这回连栗珞都愣了。 “晏总,你……”何晴不可置信地看着晏兮远,你就算护短也该有个底线吧?她忍不住大声提醒:“她跟你在一起心里却是别的男人!” “那又如何?我心里是她就行了!”这就是晏兮远的底线。 王子安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老板很任性,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老板可以这么任性。一时之间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晏兮远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惊到了心,可这不过脑子的话,往往才是真心。 栗珞痴痴地看着晏兮远,她明白晏兮远是帮着她,他是继续在何晴面前维持‘栗珞的未婚夫’的人设吧?但是,他在说什么啊? 此刻晏兮远高大的身影正挡在她的面前,仿佛可以为她挡住一切外来的伤害,而他的‘假话’又让人心尖发麻,前所未有的感觉在栗珞的心中汹涌澎拜地激荡开来。 我心里是她,我心里是她......真的么? 栗珞的人定定地站在原地仿佛无法移动,可她的心却在不断地对自己狂喊:这是假的,这是个约定,醒醒,快点醒醒。 栗子店的大门又被撞开了,梁坦也冲了进来。他一眼见到栗珞的工作台乱作一团,忙焦急拉着何晴:“阿晴,你别闹了,你听我解释。” 婚期临近,他们俩却越来越容易吵架。今天何晴闹得尤其厉害,随手就把婚礼娃娃剪了,谁知却漏出这个珞字。 何晴的怒火越发不可收拾,大吵着找栗珞算账。她完全不听解释地冲出家门开车就跑了,梁坦怎么也追不上。 刻意来找事儿的何晴被晏兮远气晕了却又不敢向他发作,一腔怒火正好全对着梁坦去了。 她轻蔑地甩开梁坦的手:“怎么,心疼啊?没想到连你都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也不照照镜子,你也配?” 梁坦表情痛苦地退开一步,他仿若自嘲道:“我确实不配,现在每天给你送花的,请你吃饭的,不是安公子就是何公子。你何必来这里闹?无非就是不想结这个婚。” 何晴慌张地瞪着他:“你别乱说!” 谁会知道随着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自己会见识到这么些有钱又风流的男人呢,他们是不如梁坦帅,可帅有什么用啊?离开了学校,社会的名利场又是另一番景象。 别人不说,连栗珞这样的都能追到晏兮远,随便就改掉了自己家的生意。自己论样貌论身家总该比栗珞强多了吧,为什么要委身梁坦? 何晴冷笑着说:“分明是你得陇望蜀,这不正好,人家也正记挂着你,我干脆成全你们。” “你别扯上别人!”何晴如此胡搅蛮缠,梁坦也怒了。 何晴才不怕他,把柄在手索性闹开。可是她却也不敢再冲着栗珞,只讥讽道:“那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名字怎么缝到你心里去的?是你的心愿还是她的心愿?” 栗珞难受地望着他们,只觉得心中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生了锈的秤砣,又冷又沉又涩。曾经让自己如此羡慕的一对恋人,曾经让自己以为最般配的一对恋人,如今这样恶言相向。 眼前的一切让她终于从被晏兮远激荡起的心潮澎湃中挣脱了出来,栗珞快速打开工作台边上的小抽屉,取出一只小盒子,又将盒子打开放在众人面前。 她的声音是清冷的失望:“这确实是个心愿娃娃,但是跟我无关。” 众人都朝那盒子看去,却是一小盒小布片,同样精绣着“珞”字的小布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