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珞让晏兮远拉着坐在了楼上的窗边,晏兮远驾轻就熟地去壁柜拿药箱,她只沉闷地看着窗外。现在心情真是糟透了,不久前还那样美满的一对! 栗珞忍不住轻叹:“唉,爱情大约是这世上最苦涩也最脆弱的东西。” 晏兮远心情也不好,他看了栗珞一眼,打开药箱拿过她的手。柔软的小手这么纤细却老是受伤,真不想让她做手工了。 “这世上已知最苦的物质是苯酸铵酰糖化物,”栗珞听到男人仿佛冷淡地说,“脆弱的也不是爱情本身,更何况好不废过,恶不去善。” 这个男人又变得这样冷静而理智了,跟刚才护着她的样子完全不同,栗珞不由想,自己刚才一定是错觉。 “小伤,我自己来。”栗珞抽回了自己的手,这种伤太常有了。她接过晏兮远手中的消毒药水,随意给伤口消了毒,然后撕开一个ok绷,轻巧地贴好了。 晏兮远靠回椅背上斜看着她,这丫头总是如此,外表是个再软弱不过的样子,可骨子里却又坚强又固执。 就不能像别的女孩子那样扮个软,撒个娇么?别人不说,换做裴敏只怕早就举着手跟他哭了。 “为了这么个男人难过值得么?”晏兮远忍不住想训人,“你……” “我不是为他,”栗珞没让他说下去,她轻叹一口气,“我是真心的祝福他们,所以也真心的替他们难过。” 晏兮远不耐道:“那就更没什么可难过的,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好事。” “为何?”栗珞问。 “结了婚又不幸福不如早点看清楚。”晏兮远冷冷道,“对于任何一个投资来说,及时止损都比赚钱更重要。” 你……栗珞无奈地瞪着这位清晰又冷静的商人。唉,不过他说得对。这个男人总能用最直接犀利的方法打掉她心中无法抒怀的“伤春悲秋”,瞬间好像就没有了伤感的理由。 晏兮远也瞪着她,半晌,他终于憋不住:“不是说你手工很贵么,你每天浪费这么多时间去给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做这做那,就不会花点时间争取一下我这样的大客户?” 啊?栗珞看晏兮远表情认真,不像在开玩笑。嗯,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眼前的男人,长得这么帅。 栗珞道:“你难道也会想要做娃娃么?” “不行么?”晏兮远没好气地说。 栗珞轻笑:“呵呵,自然可以。要是真照着你的样子做个娃娃一定很好看,说不定会帅到得奖。” 晏兮远面不改色地笑纳了这句恭维。算你有眼光,他心道,做一个这样笑着的你也会很好看。 栗珞想了想又问:“不过好奇下,如果你要做的话会有啥想加入的心愿么?” “没有。”晏兮远淡淡地说。里面不是会有个珞字了么,还加什么? 今天的这一番闹腾让晏兮远完全明白自己要什么了,刚看到梁坦人偶中的那个“珞”字的时候他真以为栗珞还惦记着梁坦,妒忌得简直要发疯。 这感受如此强烈清晰,他心里有这个女人,他要这个女人心里也有他,只能有他。 “也是,好像也没什么你没有的。”栗珞点着头,忽然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你太费工。大家这么熟,到头来也不好意思收你的钱,浪费时间。” 别的不说,复制他的西装就好难啊……那可是英国最好的手工。 “你……”晏兮远气结,“你还真是教不会。” 栗珞不明就里地看着晏兮远,脸上还沾着刚才溅上的颜料。晏兮远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抚过那白皙的小脸,想帮她拭去颜料。这手感如此细腻柔软让人心也跟着软了,唉,慢慢来吧。 可晏兮远的手指不仅没将颜料拭去,反倒给这面颊染上了新红,栗珞的心又像刚才那样剧烈地跳起来,跳得她只想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