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本回来后这么些天了,栗珞还是第一次见到裴敏。听说裴敏接受了bbc为期三个月的培训计划,不日即将动身前往英国。 只见裴敏的神色中依旧带着傲然的不屑,可目色清明仿佛少了些狠意。栗珞心中着实有些意外,数日不见,这位师姐是如何释然了呢? 贺友樵颇有些紧张地看着两个姑娘,封格却轻松自在地朝晏兮远挑眉一笑。有了女友总不能不要朋友,这二位的结不开,未来大家都难做。二十年的情谊总不能因此而散了吧?这一点他跟晏兮远有共识。 裴敏盯着栗珞看了一会儿,还是那副清淡的样子,可全身上下却好像都在发光,她原来是可以很好看的。而晏兮远,全然不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他虽然没有特别亲近栗珞,可是不离的目光、温柔的神情随处都是爱意。 爱情,让每一个沉浸其中的人脱胎换骨。裴敏在心中长呼了一口气,还是酸涩。但,女人的骄傲和美丽啊,输也不能太难看。这样想着,好像便可以微笑。 封格懒洋洋地开口了:“甜蜜啊,晏老板。只是‘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如今连棋会都敢随便缺席了,真是让人伤心得很呢。” 栗珞知道他说得是上次棋会晏兮远却飞去了日本,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而晏兮远相当镇定,他坦荡道:“好德如好色,食色,性也。重色轻友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栗珞没想到他可以这样波澜不惊地不要脸,嗔视着男人却忍不住笑出来。 贺友樵忿懑地嚷着:“小栗子应该是我的啊!你暗渡陈仓、暗送秋波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晏兮远什么也没说,只把栗珞揽过身边搂着,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一句话:什么你的?我的。 贺友樵气结,他瞪着晏兮远:“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选,要栗子还是要我们。” “你说呢?”晏兮远淡然丢下一句,便揽着栗珞绕过贺友樵,温柔地让她在桌边的明式老花梨玫瑰椅上坐定。 从未在朋友面前如此亲近,栗珞微有些窘,而贺友樵已经飞扑到封格肩上作势痛哭:“好受伤,看来只有跟你相拥取暖了。” 大家终于都放声大笑起来,第一次,五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如此自然轻松。 栗珞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忐忑,她深知这些好朋友是晏兮远最重要的几个人,如果因为她和裴敏的芥蒂让大家无法相处,那对于晏兮远来说将是多么难受。 那边封格已推开了“悲伤”的贺友樵:“行了,别哭了,技不如人,愿赌服输吧。” 裴敏似笑非笑道:“这话是。栗师妹既然要从我们手里抢走兮远,可得让我们服气才好。” 啊?栗珞一愣。峰回路转,这是什么情况? 裴敏扬起下巴朝栗珞道:“师妹你曾经秀过赌技,不过这里终究是棋舍,总得能从我们手中赢一局吧。” 不是吧,还要较量?栗珞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位傲娇的师姐竟然到现在依旧念念不忘第一次聚会时自己不肯与她对局,却靠麻将赢了钱。 还是服个软吧。栗珞诚恳笑道:“封爷爷是国手,四位皆是封爷爷的高徒,我自知不如。” 这话说得十分真心,虽然未有对弈,可看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