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成安之前从未到过听潮阁的这间超级vip——碧海潮生。说是开始,花、雪两位阁主却是朝屋外走去,他正自疑惑,只见房间的墙壁缓缓开启,玻璃顶密封庭院豁然在目,中间一方小小戏台。两位美人开局的雪花秘扇舞翩然兴起,光影如月光般从顶上洒落,愈发显得两位美人的舞姿动人心魄。 这距离很好,既能欣赏美人美景,交谈也很私密不会让台上的人听到。晏兮远也不想迂回,他朝明显不安的晏成安微微笑道:“三爷爷,都是一家人,我就直说了。挪用这么大资金做空晏氏风险太大,还是尽快停手的好。” 晏成安的脸瞬间变色,他强笑道:“阿远,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你说什么呢?” 晏兮远淡淡道:“所以我才来提醒您。三奶奶的妹妹管着兴华的支行,挪些钱容易,可还不上就麻烦了。您也看见了,两轮沽空报告晏氏股价都没什么大影响,教您做空的人只怕正在偷偷做多呢。” 这小子查的真快,晏成安心里慌作一团。他想起自己急着让晏氏股价大跌那位老大却总要慢慢来,忽然觉得晏兮远说的可能是真的。要真是这样就完蛋了,除了挪用的钱自己还有大半积蓄在里面呢。 晏兮远彻查了跟晏成安亲近人士的账目,唯有阮琳的妹妹阮琅出了这个挪用公款的破绽。他并不能确定跟晏成安有关,此时只是一试,没想到跟他猜测的果然一样。 看着紧张的晏成安晏兮远心里难受又有些不忍,小时候爷爷管自己管的严,这位三爷爷常常偷偷地带着自己玩,在爸妈逝去的日子里,他曾经如同自己的父亲。 他压下情绪,声音里带了温度:“三爷爷,您定是上了别人的当。不管什么原因,过去就算了,咱们始终是一家人。我会做一个时段给你机会把钱赎回。” 他会这么好?晏成安迟疑不决地盯着晏兮远,冷冷道:“你想要什么?” 晏兮远道:“我想知道是谁。” 晏成安心念一动,原来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啊,诈我?他笑起来:“哈,阿远,我是真听不懂你的意思,我怎么会让人家骗呢?” 晏兮远也不废话,他直接而平静:“也许是因为‘那本该属于你’的股份。” 晏成安听了忍不住冷哼:“大哥占了这么多年,怎么?到了你这里打算还给我。” 果然如此啊,晏兮远犹豫着有些话该不该说:“爷爷从来不会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晏家这几十年,所有的人如何待您,您最清楚。” 晏成安一脸不屑:“我是晏家的三爷,谁如何待我都是我应得的!晏家的好处都被你们爷俩占尽,还想怎么样?你不必再废话,要是想诬陷我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认的。” 晏兮远微咬着牙,人心啊,永远不足。他不再犹豫,从身上掏出一叠信纸递给了晏成安。 晏成安狐疑地打开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上写道——阿安吾儿,见字如唔。但愿你永远都不会需要看到这封信…… 他忙不迭地翻看,却看得满头冷汗。一张张翻完晏成安终于无力地倒向椅背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不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