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站得双腿发抖,小脸上汗水直流,也还是目不斜视,双唇也抿得坚硬…… 一直站到旁边看守着他的骆青自己先心疼得受不了,沉声喊停,把他抱到屋里,给他擦汗,再给他褪下裤子,双掌搓了搓稀释过的药酒,用内力给他按摩揉腿。 阿墨光着小屁股躺在他怀中,气喘吁吁,苍白着小脸,却倔强道:“叔,我能撑住。” 骆青始终把阿墨往书生才子的方向教,但阿墨却对武艺练功更为向往。骆青有些后悔,不该讲那么多“神仙打架”。不久后才知道,阿墨之所以对武艺痴迷,是因为早晨看他练武,对他产生了崇拜和模仿的心理。 “能撑住也不行,今天是你第一次站桩,就到这里吧。你还太小,多了过犹不及,容易伤到你的筋骨,叔没告诉过你‘水滴石穿’、‘欲速不达’的道理吗?”骆青对阿墨说话时,从来不刻意用幼稚的语气去迁就,往常用什么言辞与旁人交流,私下就以何等话语同阿墨对话。 晚上,骆青把阿墨带到偏室。偏室中早就规整好了精致的小床和铺盖,床头挂着古朴的刀剑饰品,书桌上摆着崭新的文房四宝,书架上堆着各类杂文趣事和道德经书。 “喜欢吗?”骆青低声说着,看了看四周,牵着阿墨的小手,暗暗感叹:这么快,一转眼长这么大了。心头有浓重的不舍和不安。没听到阿墨的回答,低头看去,愣了下。 阿墨仰着头,小脸苍白得像是宣纸,紧紧抿着嘴唇,浓眉大眼僵着,紧紧地盯着他,见他低头,才张口,强自镇定地问道:“叔,你不要我了?”时隔一年,眼泪扑簌簌地掉。 49 49、第四十九章 ... 这处偏室虽说附属于骆青的大院落,却与独立一院没有太大区别,距离骆青的卧室着实不近。 阿墨再如何懂事,也毕竟才刚刚五岁,又天生对骆青刻骨依恋,看出骆青要让他以后住在这里,心头不禁被无形的恐慌笼罩,只当以前那些传言都是真的,自己终于要被抛弃了,泪水迷蒙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稚嫩的声音干哑而僵硬:“叔,你不要我了,你要娶妻了,是吗?” 骆青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倍觉莫名触动,愣了愣才缓缓沉下面庞,剑眉紧皱,低声肃容地将准备好的言辞,一句一句,逐条逐项地对阿墨说清,不强硬、不心软,只以道理说话。 阿墨专注地看着他,也专注地听着话,小身体却越发绷得紧紧,双唇抿得坚硬,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再流泪,只僵硬地仰着头,黑澈剔透的眼睛,泪痕未干,单纯得掩不住空洞和茫然。 骆青心头揪紧,忍不住,临时又许了诸多好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