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缓,就缓了一年又一年。阿墨在过六岁和七岁生辰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面无血色,仿佛吃得不是长寿面,而是断头饭。五岁时的经历刻骨铭心,阿墨只怕骆青再把他扔出去。 骆青见他如此幼小却有这么重的心理阴影,数次话到口边,终究不敢说出去。 好在阿墨仅仅只是离不得他,平常言谈行事、念书练武都是无可挑剔,无论在哪里,于同龄人中都可脱颖而出,犹如鹤立鸡群。骆青手把手教养这么大,自是欣慰至极,索性再留他一年。 终于,阿墨八岁。 骆青并未露出丝毫异样,打算等他生辰过去几个月后再提,免得当真给他留下心头阴影来。 阿墨天生骨架清奇,又刻苦习武,从不偷懒,小个头抽条子似的疯长,窜得极快,已经超过骆青的小腹,接近骆青的胸膛高。浓眉大眼的模样,清俊之余,虎头虎脑,精神勃勃,却不胡闹,懂事又可爱。 只是阿墨脾性倔强得紧,平素做什么事情,容不得别人反驳,小脸一板,居然颇有威势,别说满院的下人,就连满庄的孩童,都没有敢跟他对峙的。 唯独对骆青,阿墨事事听从,简直可谓百依百顺。 骆青有时甚至笑叹,从小看到老,自己生儿子也没阿墨好罢,训出的死士也不过如此。 北方天气偏凉,秋天已经很冷,今年尤其严寒,深秋还没过去,大雪就纷纷扬扬地来到。 夜晚,珩轩庄寂静得只听到狗吠和落雪。 骆青的大院落中,除了守门的,其余仆从也都安歇了。骆青长身躺在被窝里,浑厚的中音安稳温和,给阿墨讲述以前处理事务时如何解决的麻烦,形形色色的人,被他几言几语勾勒出轮廓来,由浅及深地为阿墨分析,传授阿墨应对这些事情的方法。 阿墨枕着骆青上臂坚韧弹力的结实肌肉,一条腿抬起压在骆青身上,一条胳膊搂着骆青劲窄的腰背,剩下那只手则在骆青因常年习武而宽厚健壮的胸膛上缓缓地把摸,边摸边认真记忆和领会骆青的教导,时不时疑惑地问:“为什么?”“怎么办?” 骆青被他把摸数年,早就习惯,现在搂着他睡觉,被他小手随意摸着也不觉有什么不该。 阿墨则注意着不碰骆青胸膛上那两颗令他始终想要捏一捏的硬粒,他虽然懵懂,却也知道那两点一碰就会引起骆青不快,如果老是碰触,恐怕以后连胸膛都没得摸。若是不能摸到骆青,他觉得比饿肚子更难受百倍。 屋内地垄烧得不热,免得上火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