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小布袋。 鼓鼓胀胀,里面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他没有问,但慕秋把这个布袋放进了他手里:“给你。” 布袋入手温热。 显然,这是里面装的东西散发出来的。 除了温热,里面的东西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熟悉食物香味。他对这种香味并不陌生。 毕竟很多个夜里,他都很看不惯这个食物。 “这是什么?”卫如流凝视着她,明知故问。 慕秋避开他的目光,往已经燃起蜡烛的书房走去:“我去厨房烤了不少吃的。” “然后呢?” “然后还剩了不少花生,就想着装回来慢慢吃。这不是正巧碰到你了吗,干脆送给你好了。” “仅此而已?” “那不然呢?” 慕秋反问,推开书房的门,刚迈进一步,便被身后的人攥住了袖口。 他也不用力,丝绸制成的袖口光滑柔顺,只要她再往前走两三步,袖口会轻而易举从他掌间滑开,挣脱掉被他掌控的命运。 但慕秋停了下来。 外头冷风凉月,屋内,卫如流从未对一人如此温言软语。 “我以为你是看到了那袋花生,想起旧事,所以特意为我烤的。” 慕秋侧着身子,笑骂道:“真敢想。” “不是吗?” 慕秋理直气壮:“是又如何?” 他既然敢挑明,那她也敢坦然承认。 若不是朦胧烛火映照出她泛着红的耳根,卫如流还真瞧不出异色。 “不如何。只是想问你,明日还要不要吃烤土豆。” 第五十章 【结尾加了几百字】 慕秋先是一怔,随后,仿佛被卫如流这句话戳中笑点般,笑得前仰后合。 卫如流脸色黑了黑:“说正事吧。” 慕秋顿时严肃起来:“沈潇潇百户可将今日之事禀报给了你?” “尚未。”卫如流越过慕秋走进书房,在桌案一角坐下。 慕秋主动道:“那我代为转述吧。” 她说话时,卫如流用手掌颠了颠那袋花生,解开袋口。 担心花生的热度散得太快,他没有一口气把花生都倒出来,而是几颗几颗从袋子里取出来。两指微一用力,花生壳便裂开,露出里面裹着红衣的花生米。 他将花生米倒出来,放进干净的碗碟里,不多时便堆了半满。 慕秋望着窗外,没注意到他在做些什么。 直到提及奚飞白的身份时,慕秋看了卫如流一眼。 恰在此时,卫如流心有所感,抬眼望来。 他将装满花生米的碗碟推到她面前,动作格外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般:“原来我们找了这么久的人是他。” 慕秋抿了抿唇,伸手抓了一把:“我也没想到。当初在刑狱司,你为什么不说你救了奚飞白?” 卫如流继续剥着花生:“小事一桩。” 彼时他行事随心所欲,救下奚飞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不曾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又没必要在她面前卖好,自然只说正事。 他把新剥好的花生又放进碗碟里。 慕秋支着下颚,看着花生米慢慢落满她面前的碗碟里,而他一颗都没吃过。 卫如流将花生壳全部扫进纸篓里:“觉得我救人这个行为很稀罕?” “是啊。” “那你认为我算好人?” 慕秋好笑道:“你救过人,可死在你刀下的人更多。若这都算好人,那有很多只是偷鸡摸狗的犯人可就太冤了。” 话题扯远了,慕秋连忙收回心神,继续往下说。 得知慕大老爷在凤鸣山没抓到前任扬州知府,卫如流冷笑:“扬州城就这么大,我不信他能一直躲着。” 随后,慕秋说了那两个词:当铺,生辰。 卫如流皱了皱眉头。 当铺这个词倒是好理解。 生辰应该指代的是当铺里的某个柜子。 慕大老爷很可能在那个柜子里留了东西给他们。 不过……这两个词都有点语焉不详,虽然知道大概是往哪个方向调查,具体是哪个当铺,是何人的生辰,这就不能确定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