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了几口,心跳平复不少,慕秋说:“你活该被骂。” 卫如流扬眉。 他放下手里的公文,注视慕秋。 刚才郁墨进来时,他连眼风都没扫过郁墨一次。 “那你要跟着一起骂吗?” “我以前骂你还少吗?” “这次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卫如流没说。 慕秋连忙又低头喝水。 她知道哪里不一样。 她这回答应过要信他。 所谓信任,便应不问缘由,不分亲疏,不论是否。 喝完水,慕秋咳了一声,说:“我走了,你继续养伤。” 卫如流没有挽留,但慕秋刚走出一步,便听到他的声音从后面飘来:“幕后之人盯得太紧了,只有这样才能转移他们的视线。” 这个理由,他连简言之也未曾告知。 慕秋忍不住抬起头。 “在看什么?” “看太阳有没有打从西边出来。”慕秋眼眸里流淌出淡淡的笑意,“要不然,卫少卿行事,怎么会跟我解释呢。” 卫如流被她眼里明晃晃的笑意取悦了,也跟着微微一笑:“因为你信守了承诺。” 他很高兴。 *** 慕秋找到郁墨时,郁墨正和简言之坐在柴房屋顶上聊天,一人手里还握着一壶酒。 他们的对话,那真叫一个同仇敌忾。 “我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的。” “没错!我相信你的人品!” “我在说我爹,你信我的人品干嘛?” “噢噢噢,是这样的,能教出你这样的姑娘家,郁府的家教肯定不会差。虽然我和郁大老爷不熟,但由女儿观爹,这肯定没有错。” 听到这话,慕秋险些笑出声来。 简言之这话,真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郁墨:“……” 郁墨神情有些复杂,她拎着酒壶,将壶嘴对准自己的嘴巴,倾倒了几下,却没晃出一滴酒来。 “喝完了。你现在能让我去见我爹了吗?” 慕秋可算是明白两人怎么会跑到屋顶上饮酒吹风了。 这分明是简言之在哄郁墨。 “这……”简言之转着扇子,思索着要怎么糊弄过去。 “郁墨,我来接你了。”慕秋适时开口。 简言之如蒙大赦:“哎,慕秋来了。” 郁墨酒量不差,喝了一壶酒还算清醒,眼眸明亮。 她甩掉空酒壶,拎着简言之的后领,施展轻功,将他从屋顶带下来。 在地上站稳,郁墨偷眼瞧慕秋,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慕秋哪里还不了解她的性子,走到她面前,刮了刮她的鼻子:“简言之在糊弄你呢,你短时间内肯定见不到你爹的。” 这种亲昵的举动,两人平时不经常做。郁墨明白慕秋的意思,抱住她的手臂:“我知道。但是我心情不好,就跟着他喝了点酒,吹了会儿风,现在冷静下来了。” 慕秋温声道:“走吧,我陪你去你爹的书房。这件事瞒不住,郁家的长辈肯定会来过问,你是郁家少主,得先安抚好他们,再去做进一步的调查。”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手挽着手,看起来就亲亲热热的。 被甩在身后的简言之:“……” 罢了,走就走吧,他是时候去做卫如流交代的另一件事情了。 简言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灰溜溜走进柴房,亲自去看守被关在柴房里的郁大老爷。 在里面坐了一会儿,一个身形与简言之有九成相似的侍卫走进了柴房里,面具一摘,别说身形,就连容貌也化成了与简言之九成像。 侍卫大刀阔斧,坐在了郁大老爷对面。 而真正的简言之,悄悄进入柴房灶口旁边的密道。 没过多久,他从密道走到了关押着金刹帮大当家的密室里。 简言之随手从火炉里抽出刑具,居高临下俯视着半死的大当家,冷声道:“幕后那些人利用完你,还想要置你于死地。你在那些人眼里只是一只蝼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