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原来这几个都是死士。 唯一还活着的壮汉被卸去下巴,免得他也要服毒自尽。 简言之打量着壮汉。 方才那四个人都在围攻壮汉,很显然,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看来今晚他误打误撞,有不小的收获啊。 简言之微微眯起眼眸,挥手道:“把他带回去好好审问!” 下属们押着壮汉走在前面,简言之往队伍后面走去,来到郁墨身边:“让我看看你受的伤。” 方才郁墨在与刺客发生打斗时受了点伤,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血流得格外吓人。 郁墨已经止了血,条件有限,她只是草草包扎了伤口。 简言之看清她的伤口,眉心拧得极紧,恨恨骂了几句那些刺客,这才抬眼看着郁墨:“疼不疼?” 若是平时,郁墨定然大咧咧摆手说这是小伤,她在海上给郁家打地盘时,受过的每一次伤都比这严重多了。但看着简言之严肃的神情,郁墨不知为何,到嘴的话往下咽了咽,再开口时已是不同的回答。 “嘶。”她倒抽冷气,“还真有点疼。” 简言之有些紧张:“刺客的刀上可能涂了脏东西,你忍忍,我们就快回到宅子了。” 郁墨被他这副模样逗笑:“好啦好啦,我方才是逗你的,这伤没什么大碍,简单处理包扎一下,过个十天半个月自然也就痊愈了,连大夫都不用看。” 简言之皱着眉,神色里明显不赞同。 郁墨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她见多了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发现他偶尔板起脸,居然…… 居然还挺好看的。 回到宅子,下属将壮汉带下去审问,简言之找来干净的绷带和金疮药,不容郁墨拒绝,压着她坐在院子里,帮她包扎伤口。 “我自己就行的,不用麻烦你,你还是去审问犯人吧。”郁墨有些不自在,连忙说道。 “审问犯人这种事情都要我亲力亲为,那养那些下属干什么用。”简言之抓着她受伤的右手,帮她把袖子卷起来,“再说了,你伤在手臂上,怎么自己来。” 哪怕简言之刻意放轻了动作,伤口和衣服布料粘合在一起,卷起袖子时还是不免扯到伤口,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又渗出些许血来。 简言之平时很少帮人包扎过,瞧见伤口渗血,大冷天的,额头紧张得冒了热汗。 他顾不得擦一擦额头的汗,屏气凝神,垂下眼睛,认真处理起伤口来。 郁墨左看看右瞧瞧,最后还是忍不住悄悄把目光落在了简言之的侧脸上。 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后,郁墨下意识动了动脚尖,内心暗暗骂了自己一声。 好在没过多久,简言之就包扎好了。 简言之轻咳一声:“第一次给人处理伤口,包扎得不是很好看,你别介意。” 郁墨“啊”了一声:“没事,我……”被简言之吻过的额头又开始发烫了,郁墨坐立难安,只好起身,“夜深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我等他们审讯完再去睡觉。” 郁墨点头,也没强求,她顺着简言之的视线看向灯火通明、正在审讯犯人的那间屋子,皱了皱眉:“我总觉得今晚的事情不太简单。” “放心,我兜得住的。”简言之不想在郁墨面前丢脸,拍着胸口信誓旦旦。 他在大理寺混了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 一个时辰后,经受过严刑拷打的壮汉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简言之听了前三句,手抖。 听了前十句,腿抖。 听完,浑身发抖。 完蛋了,这件事他可能还真兜不住啊! 慕大人快来救救他!!! 慕大老爷昨晚上被自家夫人拉着谈了很久的心,今早起来时还有些迷瞪。 到大理寺时,慕大老爷远远瞧见简言之那慌里慌张的模样,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他突然觉得,他的侄女婿不是简言之其实也挺好的。 “坐下喝口茶,再汇报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大老爷老神在在,十分镇定。 简言之被他所感染,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将昨晚的事情全盘拖出。说到那个壮汉的身份时,简言之话音微顿,方才继续道:“他是北凉使团的侍卫。” 闭目养神的慕大老爷倏地睁开了眼,眼中精光骤亮,不过没出声打断简言之,听着他继续讲下去。 这个侍卫叫那飞翮,生得魁梧高大,凭着叔父的关系在使团里混了个侍卫的职位。 那飞翮平日里手脚就有些不干净,时常会偷拿同僚的银两。不过他有分寸,拿的银子都不多,而且不会两次都在一个人身上偷拿银子,所以使团的人丢了银子也没有怀疑到他身上。 有意思的是,在沮浚出事当天,那飞翮趁着沮浚的屋子里空无一人时,悄悄潜入了沮浚的屋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