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秋没理解。 “哎,不重要不重要。”郁墨摆手,脸上的笑依旧明媚。 慕秋眨了眨眼,被她的情绪感染,也跟着微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能感受出来,郁墨现在很高兴很放松。 火堆烧了起来,郁墨干坐片刻,朝不远处的简言之和卫如流嚷嚷:“我说简少卿和卫少卿,你们两个到底处理好肉没有,我都饿了。” “就快好了!”简言之回道,“那边有酒酿丸子,你要不要先吃点垫肚子?” “好啊。”郁墨问慕秋,“你要不要来点?” 慕秋婉拒:“还是算了,不然还没开始烤肉,我就要先醉倒了。” 郁墨想到慕秋的酒量,大笑出声。 用完一碗酒酿丸子,简言之和卫如流也将肉处理好了。 串好的肉架在火堆上方,喷香的味道渐渐在空中逸散。 慕秋抱膝坐在卫如流身边,安静看着他翻动肉块。 她突然出声道:“吃完东西时间还早,你教我骑马吧。” 其实他教过她一次。 在从京城赶去扬州的时候。 可那时她一次又一次拒绝了他的好意。 现在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卫如流显然也想起了往事,他干脆应道:“好!” 肉烤好了,郁墨招呼大家边吃肉边喝酒,慕秋陪着他们三人喝了一点点,在感觉头晕之前放下杯子。 等到吃饱喝足,卫如流命人牵来马匹,带着慕秋在平坦的院子里慢慢练习。 郁墨和简言之没有去打扰他们,坐在火堆边聊天。她慢慢拨着火堆,突然对简言之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喊你们出来玩吗?” 简言之顺着她的话问:“为什么?” 郁墨不打算将昨晚的事情告诉慕秋和卫如流,但可以和简言之说,她慢慢开口,把她和她爹说过的话都告诉简言之。 简言之愣了愣,想到昨天在江家时他爹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猛地反应过来,难道他爹要为他谋外任的差事,是为了不让他掺和到卫如流的事情里? 简言之的心揪了起来,整个人有些恍惚,直到慕秋彻底掌握了骑马的技巧,一行人准备启程回京时,简言之都没有完全缓过神来,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时寿宴结束后,帝都最热闹的事情就变成了地方官员回京述职。 卫如流沿着李不言和江淮离这条线往下调查,似乎是查出了什么眉目,卫如流甚至亲自离开了京城前去调查。 慕秋待在京城,偶尔出门与郁墨逛街,偶尔会参加一些宴会。 在某次宴会中,慕秋还遇到了江淮离,不过男宾与女宾在不同的席位,最后慕秋只是远远与他打了声招呼,直到离开也没说上一句话。 时间一晃,便到了除夕。 除夕这天,慕秋醒得极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直有些心不在焉,集中不了自己的注意力,在拿竹片抹米浆时,还不小心被没打磨光滑的竹片划伤了手指。 豆大的血从伤口处渗出。 白霜被吓了一跳。 除夕见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小姐,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慕秋摆手:“不碍事,一点小伤。” 用手帕擦净手指,慕秋忽而道:“卫如流一个人在外面过除夕,定然很冷清。” 算着时间,卫如流离开京城有大半个月了,但一直没什么消息传回来。 去年的时候,她还能陪着他在刑狱司外面的小面摊上吃面,也不知道他今年要何时才能抵达京城。 白霜调笑道:“小姐是想卫少卿了?” “我也不知为何,今天总有些心神不宁,尤其是想到他的时候。”慕秋也没否认,将染了血的帕子丢进火盆里,火舌舔舐而上,帕子被一团火笼罩着。 白霜看得出慕秋是真担心,连忙宽慰道:“卫少卿能力出众,而且吉人自有天相,他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只是可能要在外地过除夕了。” 慕秋顺着她的话点点头,勉强打起精神来:“今天要忙的事情不少,我们去东院帮大伯母搭把手。”忙些也好,一直安静坐着容易胡思乱想。 京郊,三十里外。 官道结了厚厚的冰层,周围全部银装素裹,不见半点儿人烟。 卫如流策马在前,十几名刑狱司之人策马在后依次排开。 因为地面很滑,他们骑马的速度并不快。 紧跟在卫如流身后的沈默笑道:“总算是赶在除夕这天回到京城了。” 沈潇潇提醒道:“大家打起精神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