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宏发风投和青宏科技,这几年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所做的每一笔投资都在赚钱。乐女士说那是因为你很‘旺’乐家,你能解释一下什么叫‘旺’吗?” 唐青宏看着眼前这个心怀疑惑的老师和朋友,还是不能把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如实告知,只能笑着点点头,“‘旺’是玄学的范畴……玄学也是宏观科学的一种。我们A国人相信,有的人可以窥视‘天机’,你可以把它当作是一个神迹,也可以把它当作根据经验和观察而推测得出的预言。或者用你最好理解的话来说,我是个‘先知’,受到了神的某些启示,我知道它,但不知道怎么解释它,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发生。” 丁宇听得有一点晕头转向,摊摊手放弃追寻,“好吧……我尊重所有的科学,也包括玄学。反正从以往的经验来说,我只要相信你就行了,乐女士则相信我们两个。” 唐青宏扬起头对丁宇神秘地笑了笑,“这个世界总有些事情是不能解释的,比如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你认识了我,这是我们的缘分;我从一个家庭去了另一个家庭,叫一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做爸爸,这是我和他的缘分。我认为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我们接受它并且顺服它就够了。” 剩下的话他没有再说:就连我曾经的死亡,也是命运美妙的安排,它让我得到重新来过的机会,所有失去过的、悲哀过的,到头来都是一种馈赠,那么我会喜欢那个人也是一种命定的幸运,即使为他感到痛苦也应该算做一种幸福了。 喜欢他而求不得,比起什么都没有的一张白纸,总是要充实得多。现在我的人站在这里,我的心里猜想着他在做什么,这种斩不断的牵挂和联系让我获得了隐秘的快活。有了这么一个随时随地都能想起的人,知道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正是一切安好,不能见面的煎熬好像也算不了什么,因为心里仍然是满的。 丁宇看着他又开始走神,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心走路,街上人多。” 早就走在前面的钱小天蹦蹦跳跳地来拉他,和唐欣雁一人一只手把他夹在中间,“宏宏!快点嘛,你怎么走这么慢?丁叔叔,你都是大人了,还落在后面!” 玩了一个礼拜之后,钱小天和唐欣雁就住到钱良华那里去了,因为老城区相对更好玩一些,还想把他也拉过去。他的心思不在玩乐上,把两个小家伙劝得兵分两路,跟丁宇在招商人员的陪同下到处走走看看。 从出来到现在,他每天只给爸爸挂一个电话,就算有再多的话想说,他都控制自己通话时间不要超过十分钟。欣雁也要跟爸爸说话,他往往是让欣雁先说的,轮到自己开口时倒拘谨起来,只能挑一些听起来再正常不过的问候,比如您今天忙不忙、有准时吃饭吗、在外面少喝一点酒、晚上早点睡觉之类…… 他最想问的其实是——你想不想我,你希望我快点回来吗?可他不敢主动开口,就算听到了欣雁和爸爸说着“我很想你”、“爸爸也想你”的对话,他仍然不敢说出同样的话。 因为天知地知、他知、爸爸更知,他口中说出的“我很想你”,涵义绝对是不一样的。 时间慢慢过去,他来海城逗留了半个月,爸爸在电话里还是没有让他回去的意思,他也没有对爸爸说过一句想念,更没有说过自己想要回去。 天气很热,他胃口不好,对丁宇说他吃不惯海城的菜,半个月下来瘦了好几斤。丁宇看他气色不太对,睡眠似乎也不太好的样子,觉得他可能是水土不服,让他先回允州休息。回家的前一晚,他没有跟爸爸打去电话,他怕爸爸怪责他没有得到允许就擅自归家。 这种感觉确实糟透了,爸爸那里明明就是他的家,他却变成了一个客人似的存在,主人不开口邀请,他竟不敢随意登门。 那个晚上他关了手机,第二天早上起床收拾好行李才开机,爸爸的电话几乎立刻就打了进来,“唐青宏,你昨晚怎么没打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他听出爸爸正在生气,顿了顿才小心回答,“我……昨晚睡得早,就关机了。” 爸爸的语气却并没有因此好转,反而变得更为严厉,“你支支吾吾地,肯定有事瞒我。说,你昨晚到底干什么了?丁宇呢,他在你旁边吗?让他接电话。” 他只得把电话递给丁宇,对方看着他的比划跟爸爸回话,“唐大哥,真的没什么事情,他就是最近胃口不好,我觉得他可能水土不服,让他早点睡……哦,对了,我让他今天回家,我会把他送去火车站,到站时间你记一下,到时候去接他。” 接着丁宇又把电话递还给唐青宏,他听到爸爸舒缓下来的声音,“宏宏,几点的车,我准时接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