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买,他直接买了当晚十一点半从g市起飞飞往柏林的机票,再买了一个半小时后,h市飞g市的机票,买完机票后一把抓起跟在他脚边蹦蹦跳跳跑来跑去的虎斑猫,再顺便带上方明,匆匆忙忙上了车,直奔机场。 上了车,谨然稍微冷静了些,这时候方明还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准备回头问谨然这是怎么了,一转头就看见坐在后座的人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大概就接了起来,谨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方余?姜川还在医院吧?江洛成往你们那边去了,可能还带着徐文杰。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身上有案子人还能往国外飞?总之刚才江洛成用徐文杰的手机跟我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话,我有点不安,你最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方明的嘴巴张了张,最后定格在一个可以生吞鸡蛋的震惊大小。 “对,我现在马上回来,你看住姜川,别让他出事。”谨然说,“我后天就到。” 言简意赅地说完,谨然似乎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啪地一下扣了电话,然后那电话闪烁了两下,屏幕彻底黑了下来——谨然摁了两下发现没反应,想到可能是刚才那么一摔摔出毛病,骂了声脏话,将手机重重往身边的座位上一砸,整个人重重倒在身后的靠背椅上。 他的半个身子隐藏在黑暗之中,方明根本看不清楚此时他是怎么样的情绪。 只是那不安、暴躁以及焦虑的情绪,通过死一般的沉寂沉甸甸地装满了整辆车内。 …… 接下来在飞机上的那十几个小时大概是谨然这辈子度过的最漫长、最难到的十几个小时,每次都困得要死想要闭上眼眯一会儿,结果刚合眼就立刻梦到江洛成跑到姜川的医院对着他捅了十几刀,鲜血四溅染红了整个医院的被单,那触目惊心的红迅速占据全部的画面,谨然就立刻被惊醒过来。 醒来后还缓上很久,那疯狂跳动的心脏才能稍微平静下来。 后来就索性不睡了。 下了飞机,立刻借助理的手机给方余打电话,对面接起电话时候那明显带着睡意的声音差点把谨然给气死,不管不顾地对着那边咆哮一顿:“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姜川吗?!!!你他妈跑回家睡觉搞什么!!!护工?护工认识江洛成是谁?!保镖?保镖能对一个缺胳膊少腿的人加以戒备?!!你还没跟我说一声就走,我这边还没通知姜川他老爸,为什么不通知?麻痹我倒是要有他电话我才能通知啊!!!我操我操我操大哥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 “别吼别吼,这不还没出事儿吗?我看你也是有被害妄想症了,不过也不赖你,谁被砸两次估计都要有这毛病……我跟你发了短信告诉你我出来一会儿啊,顺便等下给姜川带早餐过去。”方余说,“你没收到我短信?” “我手机坏了。” 谨然十分郁闷地挂了电话,然后顺嘴问了一句在开车的司机国外超速驾驶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在被司机义正辞严地拒绝违规驾驶后,谨然遭到了交通大神的报应,车直接被堵在了上班高峰期的路上,他像是屁股上长了刺似的开始考虑叫个直升机来接的可能性…… 他恨不得给自己插上一对翅膀直接飞到姜川身边。 越靠近姜川,心中的不安与不祥的预感就变得更加强烈。 缩在谨然怀中的虎斑猫似乎是感觉到了谨然的不安,“喵”了一声抬起爪子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事实证明他也觉得谨然有些太小题大做了,无论徐文杰那个缺胳膊少腿的人能做什么,他不认为他的那些保镖就是吃干饭的,从小打到他都能很好地保护自己,他不信就这一次需要依赖到别人的时候,别人就这么地不可靠—— ……呃。 想到这里,虎斑猫顿了顿,然后默默地伸长了脖子望着窗外:这他妈堵车还要堵多久来着? …… 谨然早上于柏林时间八点下的飞机。 上午九点半的时候,他终于从车子上连滚带爬地冲了下来——怀中抱着猫,三步并两步地往电梯那边冲,结果还没冲到电梯门口,远远就一眼看见了一脸不安地守在大门口的经纪人先生,还有他身后那些个热热闹闹的医护人员,警察,保镖…… 进出的警察手里拎着一些用塑料袋装着的物品,上面有血。 谨然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他怀中的猫“喵嗷”了一声,心想这世界上果然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这些保镖……如果他没被江洛成弄死的话,他一定要统统辞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