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时,张渭河松了口气,目光看向屋子里另外一个人。 乌索摆弄着手里的马鞭,饶有兴致地看着张渭河:“张老将军来的比我预想的要慢,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乌索说着目光微深,里面仿佛跳跃着两簇黑色的火焰:“张老将军可能不识得我?我是萧大人手下的十三太保乌索。” 张渭河听到这话面色不变,旁边的薛恪却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张渭河看了一眼薛恪:“你与我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是辽人命你来骗我的?” 薛恪摇头颤声道:“张老将军,我……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说的是实话,”乌索扬起嘴角,“他从太原府跑出来就是想要说出当年那桩事,请你帮忙让他逃去齐地。” 乌索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只不过这件事早就被我们发现了,他这样贪生怕死的人,只要稍加威吓,就老老实实地听我们吩咐做事。” 张渭河冷声道:“你想要做什么?” 张渭河说话的功夫,庄兴等人已经将乌索围住。 乌索脸上没有半点的恐惧,依旧神情轻松:“告诉张老将军广阳王还有后人在,就是陈家村的谢良辰。” “我们本是好心,但从我们嘴里说出来的,恐怕张老将军不肯相信,于是借薛恪将当年的事说个清清楚楚,张老将军一向谨慎,听过薛恪的话之后,定然使人去查问了,怎么样?可查清楚了吗?” 张渭河冷冷地看着乌索,不知道乌索到底意图何为,一时没有说话。 乌索道:“看来老将军心里有了答案,那么往后的事可能就简单多了。” 乌索不急着说话,伸手向张渭河比了比:“张老将军不妨坐下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张渭河还没说话,军中副将快步走进院子。 庄兴走出屋,副将禀告道:“太原府内有动静了。” 太原府有了动静,老将军应该马上回营指挥兵马。 庄兴面色一变,乌索赶在这个时间来,显然就是要扰乱战局。 庄兴转身快步走回张老将军身边,两个人四目相对,庄兴低声道:“将军,该回营了。” 张渭河还没说话,旁边的乌索道:“这一仗是很重要,不过张老将军得胜归来的时候,只怕广阳王的后辈已经远在辽国了。” “张老将军应该知道,萧太后最疼爱的弟弟死于广阳王之手,辽国会怎么对待广阳王的外孙女?” 张渭河浑身一凛:“你说什么?” 乌索笑道:“既然早在薛恪之前,我们就知道了谢良辰的身份,这么长时间,我们自然做了一番安排。” 张渭河攥起了手。 乌索道:“广阳王一家被杀的时候,张老将军没赶回太原府,这次张老将军可能又要错过了,不知道是为齐人皇帝打仗重要,还是广阳王更重要?” 乌索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笺递给张渭河:“张老将军在做决定之前,不妨先看看这封书信,义父说了,老将军看完之后就会明白,当年广阳王到底死于谁手,我义父萧兴宗又为何要反叛齐人皇帝。” 张渭河目光落在那封书信上,信函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纸张早就发黄,上面还有褐色的污痕,应该是陈旧的血迹。 张渭河伸手将信函拿在手中,缓缓地打开,那看起来令他熟悉的字体立即映入眼帘,那是萧兴宗父亲赵老将军的字。 张渭河与赵老将军关系匪浅,战时曾互通文书、战报,熟悉对方的自己和善用的言语、习惯。 信函上罗列了广阳王的忠心,劝说该将广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