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曾给钱了?”石御史问道。 杨衍看向他没有出声。 这一幕这朝堂中有大半官员都已经早一步预料到了,可预料到同亲眼见到杨衍被为难着实是两回事。说实话,瞧杨衍现在的样子,他们看了都替他尴尬。 “若是没给钱不就是私下受贿?那些工匠有没有借用杨大人的名头私下做些什么谁能知晓?” “若是给了钱,下官更想问了,杨大人,你的钱财是从何处来的?众所周知,杨大人的妻族魏氏先时贪污,眼下还在南边地下挖。哦对了,下官提一提,听说这魏家的人好吃懒做,挖煤挖的不好倒也罢了,居然还弄坏了好些挖煤的器具,再加上各种生病的水土不服的,到如今莫说还清这贪污的款项了,据说这数目还增加了,看来这魏家的煤还要多挖些时日了……” 两旁官员队列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淅索声,这已经要挖几百上千年了,再多些时日……算了,反正也是挖不完的了,这一辈子应当都不会看到魏家人挖煤归来了。 “有这么个岳家,谁知道杨大人有没有被染黑了?下官以为要查,该查,就该狠狠的查!”石御史掷地有声的说道。 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在找茬,可那又如何?他说的难道没有道理吗? 石御史瞥了眼不远处的杨衍。 杨衍没有看他,只垂眸道:“石御史说的是,杨家钱财来源清白,自是不惧查的。” 只是清白归清白,这般一查,杨家明里暗里那些产业少不得一一都被摆开来放到台面上了。 这等行径虽说能还他清白,可也等同于把自己的底牌尽数现于人前了。这对于习惯留后手的杨衍感觉如何也只他自己知晓了。 杨大人真倒霉!站在官员队伍里的东平伯姜兆悻悻暗道:不过这同他没有什么关系。 这些时日是石御史大展风头的时候,他们这些人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在下头摸鱼了。 不过话说回来,有些话虽然不好多提,毕竟安国公二老皆是好的,季世子更是不错,中秋那日居然还记得给他送糕饼。 啧啧,都姓季,瞧瞧怎么差距那么大呢?阿颜同季二公子怎么回事,季二公子心里清楚,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到临了还是要季世子来出面给人情,阿颜若当真跟了他才是倒了霉了。 还有,近些时日京城里都在传季二公子似乎有些不“吉利”。 骡马市有个支摊算命的自称“紫微大师之后”,借着不知道什么办法拿到了季二公子的生辰八字,说季二公子这生辰八字有些问题。 说是生而富贵,然而却是个万事皆克的命,什么人沾上他都要被克…… 这等话换成人话就是季二公子是个扫把星,哪个人靠近他都要倒霉。 当然,多数人也没那么傻,骡马市街头的“紫微大师”“周公大师”排了一长条队伍呢,什么水准大家都清楚。真要厉害早被请到皇宫大院里去了,哪还会在骡马市摆摊? 这季二公子近些时日的“英雄”事迹得罪的人可不少,人家碍于安国公府的颜面明面上不会做什么,可耐不住私下看他不顺眼,这什么“紫微大师”多半是受了钱财,据说近些时日还买了新衣服金卦盘,足可见确实是收了不少钱瞎说的。 可是收了钱是真的,却是真的瞎说吗? 联想到与季二公子有关的人,季二老爷同人养外室的事情前段时日大家才笑过,对了,那件事里头季二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亲兄长也养了同一个不说,还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侄子,听说这侄子跟自己长得还甚像,不知道每日早起季二夫人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是什么感受。 季二老爷夫妇暂且不提,那同季二公子有关的,前有阿颜被遣出宝陵,后有杨大小姐外祖一家被流放,现在轮到杨家自身惹麻烦了。 这季二公子该不会真的有问题吧?若是这样,那还好,好在他家阿颜跑得快啊!姜兆唏嘘不已。 不过话说回来,听说这个“紫微大师”还在骡马市蹦跶,先前有两个与季二公子交好的文人想去闹事,结果被“紫微大师”雇的打手教训了一顿,便没敢了。 所以,也不知道这“紫微大师”背后是什么人,看来有些本事呢! “你那个堂弟倒是风流了,这名声虽然不好,可多数男人是羡慕的,不是么?”大理寺卿纪峰坐在位子上老神在在的看着季崇言道,“有些事即便有人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