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怎么了?” 约西抬起脸来,抽哽得眼角鼻尖都是红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串串往下砸。 她眼里都是斑驳水汽,什么都看不清,靠着那个小箱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指节泛白。 颤声许久,终于哭了出来。 “我的兔子不见了……” 晶姐哄她:“回去就让小谷给你买一个,游乐园里多的是。” 约西摇头:“不一样,我的兔子……” 陪了她那么久的兔子,不会再有了。 约西崩溃地哭,一直喃喃哽着我的兔子,晶姐叫司机开稳点,她就在后座抱着约西哄,隐隐听出来不是兔子的问题,像是情绪崩溃了。 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约西刚上高中,一个挺有名的男摄影师被曝光猥亵女童,翻其旧历史,发现他没成名当童模摄影的时候,就拍过约西。 老照片没问题。 然而网友不信没问题。 自诩正义凌然,叫约西站出来为女性发声,约西长这么大,接触过的摄影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谁会对七八岁给自己拍照的男人影响深刻? 网友不管,甚至直接用她也是受害者之一的语气在网上艾特她。 无中生有的风波,约西遭了好多罪。 那回也是这样,前脚还在剧组给一个老前辈唱生日快乐歌,气氛热热闹闹,后脚回酒店,说崩溃就崩溃了,哭到天亮才哭累了,消停了,睡得很沉。 这次比上一次更严重。 哭得快要脱水了,等哭缓了力气,又成了一声不吭的状态,晶姐知道她在自己消化情绪。 在候机室,晶姐就摸出约西额头有点发烧的迹象,上了飞机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空姐送了药和温水来,但没管用,这烧热突如其来。 约西吞了药继续迷迷糊糊歪在座位上。 三个多小时的航程,出机场,保姆车开过来,助理小谷见到约西靠在晶姐身上,赶紧上去扶,“西西怎么了?” “发烧。” 小谷立马骂起来:“一家都是吸血鬼就算了!花西西的钱不对她好就算了,还天天搞事把西西气病。” “小声点吧。” 晶姐对那一家也没有好印象,但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那会儿是北熙城早六点的天色,灰蓝里泛着茫白,城市边缘金光浮现,流云破碎,机场门口人还不是很多。 小谷穿长粉t白短裤,一米七五的个子,手脚麻利把约西安置到车上,按她的睡眠习惯调试好座椅角度,抖了小毯子给她盖好,正要卡安全带,只听约西迷迷糊糊说了什么。 小谷凑过去听,约西忽然没声儿。 “西西刚刚好像说了什么。” 晶姐陪了她一路,还要见缝处理公事听她念兔子不下一百遍。 手机里的文件划到尽头,给对方回复ok,舟车劳顿,晶姐面有疲色,转头看约西,理所当然地说:“在说兔子吧,她那只兔子丢在常芜镇,你给她买个新的,尽快啊,她睡觉要抱着东西睡的。” “好嘞,我现在就托朋友去买。” 张师傅开车,晶姐坐副驾驶联系医生,小谷就坐在约西旁边,往微信群里放消息。 倏然,身边溢出一句低低呢喃。 小谷转头,看见约西苍白的脸上眉心难受地蹙起,这回他也没听清楚,但他确定约西不是在说兔子,照什么,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