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郁闷,看一眼这家伙都觉得嫌烦人:“臭小子,给我滚下去。” “哎,那我先下去准备准备。”罗成说罢,转身就要走。 “回来,你准备什么?” “父王不是说,大不了反了就是了么?我要不然先去点将?” 罗艺:……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真是让我不习惯。 罗艺揉着太阳穴,转向罗松道:“松儿,看着这个臭小子,别再让他乱来。” 罗松点头应允。 三人刚走出大厅,看了眼已经与两人拉开距离的罗成,秦琼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罗松,罗松也有察觉,笑着转向表哥问道:“表哥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秦琼挣扎一番说道:“大表弟为何要在姑爹面前说那番话?”那番话……伍安福并未说。 罗松笑了笑,明白了他所指何事:“秦表哥,伍安福是否有说要诬陷我北平王府造反?” 秦琼点头。 “若是以造反论处,是否会满门抄斩?” 秦琼略一思考道:“确实。” “那我母妃难道不是雍容华贵,庄重大方?” “自然。” “那要是被累及满门抄斩,母妃自然也算在内的,岂不可惜?” 秦琼一愣,被他这么细细推敲,绕了一圈,竟然还说通了,秦琼一时也反驳不了。方才只觉得欺骗姑爹不好,他这么一解释,似乎好多了。 “我没别个意思,只是换个方式把事实说出来罢了,父王在意什么,不在意什么。”罗松轻笑,目光转向已经先一步进了偏房的罗成,似自言自语道,“父王素来严厉,治家如治军,要不然,成儿一顿打是少不得的。” 秦琼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小表弟,心想,这大表弟有些滑头,连自个亲爹都要糊弄,还是小表弟来得实诚,而且颇具侠义心肠,是个好孩子。【←你确定?】 踏进偏院,单安的尸体还搁在角落,单盈盈哭得好不可怜,毕竟他是为她而死,现下对自己一时冲动的举动后悔。 而卖艺的小伙秦用一看到秦琼走进,高兴地迎了上去:“义父。” 秦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深感欣慰。 进北平王府前,秦用已经自报家门,原来当时在济南城的时候,秦琼一家和这秦用的父亲秦老儿是老街坊,秦老儿两口子开着一家豆腐房,秦用当时七八岁,长得愣愣的拙拙的,尤其可爱,秦琼平日里也少不得逗他。秦老儿见他这般喜欢,便道不如将秦用认下?打那以后,秦用便一直叫唤他义父了。 只是没多久,秦老儿患病身亡,家里寒碜,还是秦琼出钱给他办的丧事。之后秦母说孩子太小,不顶事,打算卖了家具,回古北口石匣镇的娘家,秦琼怕他们钱不够,又东挪西借,凑了三十两银子给母子俩当路费,这一别,好些年了,没想到在这遇上了,可真是赶巧了。 当年山东一别后,秦用随母亲到了北平府,跟自个亲舅舅,也就是密云寺的和尚学了四年锤法,如今学成了,便出来卖艺养活家里。 秦用认出干爹,还是靠着那对金锏和对干爹模糊的印象,没想到一问还真是,喜出望外,非要拉着秦琼,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