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母贺寿的,还是借着机会,来问劫皇纲之人的?” 单雄信被个小孩说得面红耳赤,赤目道:“罗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罗成冷哼一声,心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这话里的意思,难道不是怨恨那抢先你一步劫了皇纲之人,这会儿你又拿身份压人了,旁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单雄信见他不说话,但那透亮透亮的小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印着几个大字,我就是瞧不上你,你能怎样。 单雄信顿时气血上涌,快要忍不住怒气了,这还是头一遭有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的。 秦琼头疼,这两位怎么又杠上了。 秦琼怎么说都在北平府待了几个月的,小表弟这人品自是不用说,就是这性子——直得让人担心呐,就算你这么想,也不能这么直说啊,这可不得得罪人。 不过这种人却是最该结交的,绝没什么坏心眼,弯弯肠子的,若是认准了你,真是得掏心掏肺。 眼见两人横眉冷对,以单雄信为首的响马纷纷放下盛着酒的大碗,伸手摸腰间的利刃,北平府的人也不枉多让,也都以罗成为中心,站成小半个圆。 秦琼一见这架势,当下连忙站起身,伸出双手,一边拦一个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又要打架不成?” 罗成瞪了眼单雄信,回头看表哥道:“表哥,我倒是想忍,但你看看他说的什么话,今日可是舅母高寿,他倒好,当成他自个的刑堂了,来这审问犯人呢。” 单雄信也不甘示弱道:“罗少保,咱们绿林自然有绿林的规矩,这规矩不能坏。” 罗成嗤笑地看了他一眼:“那要是劫皇纲之人真在我们这群人之中,并且站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是打算在这大日子里大开杀戒?” 单雄信被他一问,倒是不好开口了,他确实没想过轻易放了那人。 “够了!”秦琼冷着一张脸,喝道,“你们若是真要打架,都来打我吧。是我不好,将你们请来,让你们两个都不痛快。” “表哥!” “秦二哥!” 叫完,两个人都不吭声了。 单雄信连忙道:“这事是我错了,我不问了还不成么。” 罗成一听他这么说了,也慢吞吞地服软:“表哥,是我不对,脾气太冲,今日是舅母的好日子,该高兴才对。” 秦琼见一个两个都消停了下来,心里暗自庆幸,这事总算揭过了,要不然真不好替程兄弟瞒过去。 罗成心里也偷着乐,反正这话你是不能再问了,这可是你说的。 程咬金尤俊达则暗自松了口气。 秦琼软着声音道:“既然知道是好日子,那就不说那些不痛快的事了,兄弟几个可要放开肚子吃喝啊,罗成啊,来,给单二哥敬杯酒。” 罗成刚要应下,就见一旁的张公瑾面有难色,出声道:“秦二哥,少保喝不得酒。” 张公瑾生怕单雄信介怀,又道:“单二哥别介意,咱们少保年幼,家里不让喝酒,这喝了酒啊……就会误事。” 罗成眨巴着眼睛,无比透亮地盯着张大哥,心说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被那双清澄清澄的目光盯着真是不自在啊,张公瑾硬着头皮,拉着秦二哥走到一边耳语了一会儿。 等到秦琼再回来时,将罗成碗中的酒换成了茶水,笑着对单雄信道:“单贤弟勿怪,方才张大哥与我说明了,我这位表弟确实不宜饮酒,我就让他以茶代酒,敬你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