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成眼珠子直转溜,在丁延平身上打晃,这老头说得真的假的?别是看他年纪小,忽悠自个的吧。 这事还真够悬乎的,他也压根记不起当初听张大胡子说评书时,自己有这么位能干的义父,一时之间举棋未定。 丁延平看这小子谨慎行事的模样,心里又高看了几分,是打定了心思想要认下他,连带那么些年与罗艺之间的芥蒂也管不上,便道:“你若是不信,改日我与你一同回北平府,去见你父王,亲自问问他,让不让你认我这义父。” 罗成心说,你是认定我的身份了,我这回要是放你回隋朝,而你又是忽悠我的,那我北平府不是得遭殃? 但若是拼尽全力杀了那人,别说他对自己没有杀气,往深处说,万一真是自个义父,那不是杀错人了? 这可要不得。 罗成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个辙来,倒是丁延平主动开口了:“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把双枪克制你罗家枪的秘诀传授于你,你若是想杀我,随时都可以,还要怎么说的?” 罗成半张着嘴,幸好有面巾遮挡,要不然那模样真够傻的,若是让瓦岗寨那帮兄弟瞧见,又得取笑他小孩子性子了。罗成是压根没想过这人是哄骗他,因为是不是克制他家单枪的秘诀,他一看便知,量眼前之人还瞒不过他的眼睛。 罗成见他表情肃然,不像开玩笑,心里痒痒的,想要学吧,却又觉得不合适,他们现下可还是敌人呢。 于是挠了挠头,反倒不好意思了:“这个不好吧?你现下把双枪秘诀传给我,这算什么事啊。” 丁延平难得见到这小子也有扭捏的时候,可是和他方才在战场上,那气势如虹的模样完全不搭,倒是多了份人情味儿,虎目一瞪,故作生气地打趣道:“我生平无子,你又是我义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不传给你,传给谁?难不成让我这双枪失传了不成?” 罗成心说,这可是你要传给我的,不是我强求来的。就算是吃亏,那也是你吃亏,跟我可没关系。 这么一想,心里好受许多,等到丁延平邀请他席地而坐,和他讲讲双枪破罗家枪秘诀时,罗成屁颠颠地就下了马。 最开始还有些顾虑,以防身旁之人耍什么诈,等到后面,两人越聊越带劲之后,那些顾忌便都没有了。 越往深处说,丁延平是越发喜欢起自己这个义子来了,这人可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筋骨奇佳不说,脑子也好使,十八般兵器,几乎种种都有涉略,很多精髓的东西,他只要稍作提示,他便融会贯通起来,让他省了不少气力。 罗成也是兴奋得很,他有多久没遇上这样的对手了,完全都没把眼前的人当长辈,而是当成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交流心得呢。 等到日落西山了,两人才开诚布公。 这回罗成几乎九成九把握相信眼前这人的身份了,当下就扯下面巾,冲他双手作揖道:“义父在上,请受罗成一拜。” 丁延平戏谑地捻乐捻胡须道:“怎么不怀疑我了?” 罗成道:“都说到这份上了,若只是忽悠我,那您亏大了。”人家几乎把看家本领都倾囊相授了,这还能有假? 丁延平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算你有眼光,你要是再不认我啊,回头我上北平府找罗艺编排你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