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来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和一个板寸头的男人,三人真的把他的脑袋当球踢,踢得他眼睛疼耳朵疼鼻子疼,满嘴鲜血,头晕眼花。 祝民学连连求饶,求爹爹告奶奶,说尽所有好话,女人踩着他的脑袋问:“你背不背?” “背背背!” “真的?” “真的!我用我爸发誓!” 女人轻笑一声,“行吧。” 被家暴的儿子用他的家暴老爸来发誓,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祝民学不知怎么的听出了那么点嘲讽的意思,又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得屈服在女人的淫威之下。 这一晚,他不止背了汉语和英语字典,还被另外两个男人抓着背起了化学和物理公式。 梦都是无厘头的,很多人醒来后根本不记得梦里发生过什么,哪可能跟连续剧似的,每天的剧情接着上演? 祝民学选择忽略自己梦境的违和之处,比如:他在梦里看过背过的单词和释意,等醒来后记忆还是那么清晰。 他把梦境抛诸脑后,没有理会梦里三人布置的任务。 当晚,祝民学再度入梦。 这一回,他变成了猫,被“祝民学”抓在手里,在全校同学和老师的注目下,一路走向升旗台。 祝民学预感到什么,在“祝民学”手底下疯狂挣扎。 他想逃出去,想告诉同学老师这个抓着他的“祝民学”不是他,但是他现在是猫,说不了人话,出口的声音全是人类听不懂的喵喵喵。 他越是挣扎,叫声越凄厉,“祝民学”笑得越狰狞,似乎在说:你再怎么挣扎,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一人一猫上了升旗台。 他怕了,喵喵叫着求饶,“祝民学”听到了,笑得更加张狂。 “祝民学”在升旗台上,当着全校同学老师的面,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摔在地上,用棍棒敲打他的脑袋、肚子,用剪刀一根根地剪他的爪子,一段段地剪他的尾巴。 疼,太疼了。 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弱,叫声越来越轻,直到最后叫不出声,只剩下虚弱的喘息,每一次呼吸都撕心裂肺的疼。 到了这个时候,“祝民学”还是不肯放过他,用那把沾满血液和猫毛的剪刀,咔嚓一下剪掉他的蛋蛋。 “喵嗷——”剧痛之下,祝民学蜷缩起来,他想说:别再折磨我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然而,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 就像他每次虐猫时,奄奄一息的猫咪用眼神渴求他能给个痛快,他却停下了手,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猫咪一点点痛苦死亡。 升旗台下,那么多人亲眼见证“祝民学”的残忍虐猫现场,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呢? “祝民学居然是这样的人?” “居然对可怜的猫猫做出这样的事,变态!” “太有恃无恐了吧?” “拍下来,曝光他!” “虐猫怪!我要让他被全世界唾骂!” 他们在震惊,他们在拍照,他们很愤怒,可没有一个人冲上来阻止“祝民学”虐猫。 这是不正常的。 有人看到虐猫,必定会上前阻止,而不是一边骂他残忍一边冷眼旁观。 祝民学清楚地知道这是在做梦,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想清醒过来,逃离可怕的梦境,逃离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然而,“祝民学”又剪了一下。 男性的象征被全部剪除,祝民学已经痛得叫不出声,也动不了了。 他想晕过去,神志却无比清醒,他想死,却还苟延残喘地活着。 不多久,祝民学的视角切换回来。 他看到自己手里拿着一把剪刀,面前的猫已经没了呼吸,而他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猫咪被剪掉的雄性象征。 “虐猫怪,去死!”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啊啊叫着,扛着一把四十米大刀冲了出来,砍下祝民学的脑袋,往人群里一扔。 “二中的同学老师们,足球比赛开始啦。” 祝民学被或熟悉或陌生的同学老师当球踢,看到他们狰狞嫌恶的表情,听到他们憎恨怨怒的骂声。 “活该!” “这种渣男早该死了!” “挫骨扬灰!” “杀早了,应该先阉再杀!” 祝民学心想:如果我虐猫的事被捅出去了,大概就是这么个万人唾骂恨不得戳死砍死的下场吧? 或许有爱猫人士气愤过头,用他虐猫的方式一模一样地杀他?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再回神时,女人拿着那把剪刀咔嚓咔嚓,瞄了一眼他的下半身,意味深长地问:“背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