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上回离开时家的时候没要他们的联络方式呢。 不成想,出租车刚刚在小区门口停下, 一直守在保安亭那边的一个曾经在时家见过一次的军人飞奔过来, 行了个军礼。 “苏小姐好!” 这由内而外透出来的真诚尊敬,看得出租车司机都以为苏云韶是什么为国贡献的了不得人物, 忍不住转过身来敬了个礼。 苏云韶:“……” 她无言地下了车, 准备去保安亭登记,被那军人拦住, “苏小姐是时家的上宾,是我们的恩人,以后过来可以刷脸直接进。” 保安亭的保安们听得肃然起敬,在苏云韶经过他们面前时敬礼大喊:“苏小姐好!” 苏云韶的尴尬症犯了, 赶紧往里面走。 那军人领着苏云韶坐上摩托车,不一会儿就到了时家。 路上没来得及交代情况, 到了门口, 那军人一边在前面带路, 一边小声感叹道:“大师,您的那把剑可真是个暴脾气啊!” 苏云韶:? 在她上辈子的有限记忆中, 雷鸣剑确实名字中带了个雷字, 可脾气还是很温和的,是她并肩作战的好伙伴,哪暴脾气了? 才这么想着, 进入时家别墅的门,她的脸就被打肿了。 时炼裹着一条现成扯下来的遮光窗帘披在身上,赤着脚在大厅上蹿下跳,后面追着一把气势汹汹要砍人的桃木剑。 怎么看都是必须立即马上阻止的凶杀现场,可时家人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时老爷子看书,时爸剥核桃,时妈吃核桃,就没一个着急的。 再远一点的位置,站着时炼的副队和部下们,手里捧着随时准备给时炼披上去的床单、窗帘、毯子,就是不带正经衣服。 这场面也是让苏云韶看不懂了。 他们俩的到来,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雷鸣剑。 原本跟在时炼屁股后面狂追暴砍的气势陡然一滞,在半路硬生生地来了个急转弯,倏地飞到苏云韶身边,老老实实地落在她摊开的手心上。 苏云韶摸了一把,不是错觉,真的热热的。 “苏大师来啦。”时妈热情地起身,擦擦手,拉着苏云韶在沙发上坐下。 管家送来了果汁,是上回苏云韶来的时候点过的那个。 雷鸣剑终于消停,时炼说了声“大师我先失陪一下”,赶紧蹿上了楼。 时爸笑道:“大师见谅,那小子衣衫不整不好见客,等他穿完衣服就会下来。” “是我该说抱歉。”苏云韶反手敲了敲此时乖得不要不要的雷鸣剑,“是我的雷鸣调皮得过分了。” “怎么会?”本该最疼时炼的时妈惊呼出声,用指尖轻轻地摸了摸雷鸣剑的剑身,“雷鸣那么乖。” 苏云韶:??? 阿姨,您看着刚刚亲儿子被雷鸣剑追得上蹿下跳衣不蔽体的现状再说一遍?我这个当主人的都不敢那么睁眼说瞎话。 时爸:“是挺乖的。” 时老爷子:“年轻人活泼点好。” 苏云韶沉默了。 她半个月没来时家,时家似乎被雷鸣剑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都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没说两句话的功夫,时炼换上西装三件套从楼上下来,大刀阔斧地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时爸剥好的核桃仁就开始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