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符过程中,一米九的清秀小哥哥咬着牙一声不吭,画完以后变成一只毛茸茸的小仓鼠,在床上不停嘤嘤嘤,眼泪打湿了肚皮上的柔软毛发,肥肥肉肉的小肚子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要是只仓鼠幼崽在嘤嘤哭泣,苏云韶肯定抱起来捧在手心揉揉搓搓进行安慰,是只成年的崽……那就没办法了。 云霆看不下去:“都多大的人了,还哭?” 慧心、高然、萧成一次又一次地经历摧残都没哭,桃夭也忍住了,就百晓鼠在这哭,太丢妖精面子了! “大什么大?我还是个宝宝呢!没听过有一个词叫鼠宝吗?”百晓鼠怼了回去,“再说了,哭一哭怎么了?我是人的时候不能哭,我是鼠的时候还不能哭吗?谁规定的?天道都没不让鼠哭!” 云霆噎住了。 行,您是鼠宝您厉害,您尽情地哭吧! 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百晓鼠也不再哭,擦干脸上和肚子上的毛发,“宝,明天你要去哪儿?带上我呗。” 苏云韶:“我要再下一次锁龙井,你也去?” 百晓鼠重重点头:“去!” 他揉了揉脸颊,摸出个巴掌大的毛线碗,跳了进去,肥身子刚好铺满整个毛线碗,一点缝隙都没留,像极了一颗大汤圆。 苏云韶克制住下手揉几把的冲动,在包里腾出个地方,把毛线碗连同百晓鼠一起放了进去。 “还行吗?” 百晓鼠扒着毛线碗点头:“挺好。” 安置好百晓鼠,苏云韶摸出手机。 苏云韶:【楼景,问你一件事。】 阎王秒回:【这个点你怎么还没休息?身体不要了?】 苏云韶:【在查顾泽,查到了点东西,不忙睡。】 一看到“顾泽”两个字,阎王立即坐正身体,媳妇儿的动作挺快啊! 阎王:【你说。】 苏云韶:【还记得我在长孙家的灵异主题公园时,你焦急地让我离开那,当时就是为了避开顾泽吧?】 阎王:【嗯。】 苏云韶:【我看过他的面相,他夺舍了原来的顾泽?】 阎王:【嗯。】 苏云韶:【我也看过顾泽父亲的面相,他是不是也被夺舍了?夺舍他们父子俩的很可能还是同一个人。】 否则夺舍顾泽父亲的那个人,没有道理在生命的最后关头选择舍弃自己保护顾泽,除非那是他的下一具身体。 当然,顾泽父亲出于爱子之心救儿子也是有可能的,前提是真正的顾泽活下来了,而没有被人夺舍。 阎王:【嗯。】 苏云韶:【顾泽的妻子和母亲都是阴时女,是因为夺舍后的他只能找阴时女,还是因为阴时女方便生下让他夺舍的容器?】 阎王:【后者。】 苏云韶:【我相信这并不是个例。】 阎王没再回复,但苏云韶知道答案是什么。 为什么两百多年来顾家没有出过一个有玄门天赋的弟子呢?因为所有顾家的子弟都是那人夺舍的容器,一旦送进玄门,夺舍以后他就得再回到玄门去,露馅的可能就大了。 一想到那个人通过不停夺舍亲生儿子的手段存活了这么多年,苏云韶就觉得不寒而栗。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