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发问,“竟敢偷听墙角?若非本殿下路过阻止,这会子你应该已经被禁卫拖下去刑讯拷打了。” 本殿下? 容佑棠顿时心惊:今上有九子。我已经见过大皇子、二皇子、庆王殿下和九殿下、双胞胎六七皇子,以及昨夜一同查案的五皇子。 所以,只剩下四皇子瑞王和八皇子! 据传瑞王患有先天心疾,甚孱弱,药罐里泡着才艰难成年——那眼前这位想必是八皇子了。 思及此,容佑棠道谢:“多谢八殿下出手相救!小的初来乍到,确实不懂宫中规矩,险些闯下大祸。” 赵泽宁扯了扯嘴角:“你虽然不懂规矩,却挺有眼色。” 容佑棠明智地没有接话。 “你挨打了?”赵泽宁眯着眼睛,直接伸手抬起容佑棠下巴,丝毫不顾对方蹙眉抗拒,半晌嗤笑:“被甩了耳光、还挨了窝心脚?” “……”容佑棠下意识摸摸自己脸颊,心想:还没消肿? 赵泽宁手上用力,把容佑棠粗暴拉近,同时俯身,四目相对,耳语问:“赵泽武打的?” 容佑棠惊讶,双目圆睁,紧接着扭开视线,快速摇头:“不是的,您误会了。” “呵,撒谎!”赵泽宁冷笑,盯着对方眼睛说:“刚才你偷听,听到赵泽武嚎哭时,你在笑,幸灾乐祸得很,还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 什么?我摸了吗?没有吧? 人不经意间会有许多小动作,当局者迷,自身往往没留心。 容佑棠紧张戒备,有意识地少说话,他觉得对方……令自己打从心底里发毛! 眼神!对!他的眼神!交流时,他总盯着别人眼睛,像是要通过眼神、看穿对方内心想法。 “呵呵。”赵泽宁却松手,退开,百无聊赖道:“哼,放心,不是所有人都像七哥,喜欢走旱路,上床花样百出,好滴蜡抽鞭,玩凌虐。” 其实容佑棠当时没反应过来,待明白后,立即心生反感,极强烈的反感,顿觉深受侮辱——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 “哪儿当差的?”赵泽宁执拗又问,语气森冷:“你聋了还是傻了?问话不知道回?” 身份压死人啊,万恶的皇亲贵胄! 容佑棠握拳,忍气,尽量冷静道:“小的来自庆王府,跟着殿下进宫伺候的。” “庆王府?你是三哥的人?”赵泽宁收起轻慢之态,复又阴沉着脸,细细端详片刻,一声不吭,倏然转身离去。 容佑棠:“……” 宫里还能不能多几个正常人了?! 他生气,不过很快气完了——因为隔壁房散场,贵人宫婢太监各回各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