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休息得怎么样?”为首的宫女脆生生上前问,说话就要跪下为容佑棠穿靴。 “我、我天!”容佑棠火速缩脚,慌忙挪到床尾,吓得都结巴了:“起来快起来,你、你跪我干什么?” 宫女们齐齐抿嘴笑起来。 “殿下呢?”容佑棠还是第一次被年轻姑娘堵在床上,窘迫得脸红耳赤。 “殿下上早朝去了,嘱咐奴婢们好好照顾公子。” “别,别,不敢劳动几位姑娘,我自己没问题。”容佑棠连连摆手,坦然相告:“我是殿下小厮,咱们一样的身份,没得折煞我了。” 宫女们又抿嘴笑,个个一副“你知我知”的隐晦表情:今早端水进来时,我们亲眼见到殿下抱着你放在床上!多少年了,第一次见到殿下往床上放人。 “公子这样说,才真是折煞奴婢们了。” 几个女孩都眼尖,看穿容佑棠不是恃宠而骄的恶劣性情,她们脸上笑眯眯,手上却不由分说,周到细致把容佑棠揉搓一遍,又端上汤粥糕点,开始照顾早膳。 “姑娘,我是说真的,殿下同意我另找房间,以免打扰他办公休息。”容佑棠极力解释争取。 “公子,您要用哪样?奴婢给您布。”宫女恭谨带笑,说话柔声细气,“任你暴风骤雨,我自岿然不动”。 容佑棠张张嘴,独角戏终于唱不下去了,无可奈何道:“那好吧,等殿下回来,我当面问他,你们就知道我没有说谎了。” “这粥温得刚刚好,公子用一些吧?您是殿下房里的人,有什么话,殿下待会儿就回来了,到时慢慢说不迟。” 房里的人?什么叫房里的人? 容佑棠如遭雷击,瞠目结舌。 回神后,他第一反应是内疚汗颜:殿下,我对不起你。咱们共处一室,她们误会你是龙阳断袖了,怎么办? 庆王殿下英明神武,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怎么可能短袖? 容佑棠崇敬至极地想。 —— 早膳刚撤不久,庆王就回来了,带着一群人,担架抬着赵泽安。 “咱们一起睡好吗?”赵泽安脑袋缠满纱布,期待地问。 “不妥,你的伤口正在愈合,蹭破皮会留疤。”赵泽雍回绝,指挥道:“手脚放稳了,别颠着人。东厢房收拾好了没?” “回殿下,已收拾妥当。” 赵泽雍吩咐:“带他进去。另外,去个人到太医院通知一声,请太医今后到这儿看诊。” “是。” 赵泽安百无聊赖玩手指,嘟囔道:“自己睡就自己睡,我才不稀罕跟你挤一块儿。” 庆王戏谑问:“那刚刚是哪只小狗儿说想跟我一起睡?” “……”赵泽安一愣,继而恼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