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刺眼。他皱眉问:“这怎么弄的?” “什么?”容佑棠被轻轻抚摸耳垂,倍感异样,浑身一个激灵,退开想闪避,却被稳稳按住。 “定是那人发酒疯挥手用指甲划的。”赵泽雍相当不悦,相当相当不悦!脑海中浮现容佑棠努力搀扶胡乱挣扎的酒鬼、对方整个人依靠紧贴,甚至搂抱—— 大胆!简直放肆! “哦,没事,小伤口。”容佑棠不以为然。 这不是小伤口的问题。赵泽雍心说。 “殿下,不用管它的。”容佑棠说。 可赵泽雍没理会。他严肃将那小小伤口清洗、消毒、上药,就差密实包扎。 两人对坐,四目对视。 赵泽雍的右手在对方耳朵流连,时轻时重抚摸揉捏;左手下滑、往后,轻轻握住对方后颈,低头慢慢靠近,同时把人拉进怀里。 阵阵颤栗,微微哆嗦。 他的手好烫,他想干什么? 他又挡住了光,从阴影中压下来……我觉得害怕。 “殿下——”容佑棠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第47章 烛台上燃烧儿臂粗的蜡烛,卧房无风,烛光冷不丁才跳跃一下,晃得满室倒影破碎摇摆,烛泪滴落,攒了个小尖锥。 赵泽雍宽厚的胸膛牢牢挡住烛光,他怀里的人整个被阴影笼罩。 “殿下——”容佑棠不知所措,心跳如擂鼓,有些无法思考。 他被赵泽雍缓慢但坚定的拥进怀里,两人四目相对,险险就要鼻尖碰鼻尖。 “殿下,我——” “嗯?” 赵泽雍眸光幽深,鼻息火热,渐渐控制不住呼吸。他的右手终于放过那被揉得晕红的玉白耳朵,转而抚上其脸颊,神态异常专注,武人粗糙带硬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少年的额头、眉眼、鼻梁、鼻尖、下巴,怜惜而又小心翼翼。然而他的左手却明显失控:只安份放在少年后颈片刻,就不由自主下滑,来回抚摸其背部,且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急,手掌与棉袍摩擦,似是要将碍事的衣服撕裂般——最后倏然放在少年瘦削柔韧的腰间,强壮有力的手臂发力箍紧! “庆王殿下——”容佑棠的上半身被迫与对方紧贴,脸红得要滴水,整个人僵硬得不像话,他从未与人这样亲近过,尴尬窘迫紧张至极,脑海一片空白。 “嗯?”赵泽雍的回应带着浓浓笑意。 “我想走了。”容佑棠趋利避害的本能教他说。 “哪儿去?” “我得回家了。”容佑棠的本能又说。 “天太晚,不准。” “可是我特、特别想回家。”容佑棠的本能战战兢兢地恳求。他眼睛睁得大又圆,一眨不眨,盛满茫然害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