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老天有眼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容佑棠像模像样感叹道:“国子监考核虽不是科举,但关于考题泄露,贡生没有不怀疑的,只是他们拿不到证据。至于罗谦,则是我之前去京郊山区收皮子时认识的。” “原来如此。”洪磊敬佩点头,不疑有他,无论如何猜不到容佑棠与周家之间的恩怨纠葛,只想当然地认为周明宏神憎鬼厌,就连他自己都正在伺机整人。 “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吗?”容佑棠忽然问。 洪磊理所当然道:“咱们是好兄弟嘛!你告诉我,我心里才有底,适当的时候才能帮忙。” “不。”容佑棠摇头,极其恳切地表示:“磊子,你记着,我是不会放过周明宏的,我跟他势不两立!”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告诉任何人,悄悄下手——但首先,他信任洪磊;其次,他在为自己留后路,明确展现立场和态度。 来日暴露,容家父子无论如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为长远考虑,他决定今后适当地显露自己的想法和做法,让身边的亲信都明白:我和周家早就彻底决裂了! 洪磊不明就里,一挥拳头,愤慨附和道:“老子也和那孙子势不两立!无怨无仇,他那天为什么要挑唆七殿下抓我?打量老子是好欺负的?哼,定要让他知道厉害。”他不容置喙宣布道:“佑子,你别怕,只管放手去做!哥几个还是得打他一顿,不出口恶气,日子都没法过了!” “那咱们分头行动。”容佑棠铿锵有力道。 “行!”洪磊痛快点头。 他们在湖心亭密谈许久,才回癸让堂听课。 三天后的清晨,洪磊满面春风,兴高采烈踏进癸让堂,一扫前几日的憋闷沮丧。 容佑棠一看就明白了,找机会悄悄问:“得手了?” “必须的!老子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洪磊掷地有声,笑得见牙不见脸,畅快解气道:“昨晚一顿好打,至少能让那孙子在家躺个把月。” 二人心照不宣,不约而同愉快笑起来。 ——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数日后又旬休,容佑棠胃伤好了多半,他已暗中布置好一切,正坐等看周明宏倒霉时,自己却先摊上了事! 西四胡同里,上午炸开了锅。 容宅门口,五六个官差正欲带走容佑棠,动静颇大,引得邻居争相围观。 “小儿究竟所犯何事?为何拿他?弄错了吧?”容开济连外袍都没来得及披,惊疑困惑,既急且痛,脸色铁青,死揽着儿子不放。 “几位大人辛苦了,有话好说,小小敬意,请收下,打几杯酒水喝了暖身。”管家李顺拿着钱袋,挨个官差给塞了两锭银子,哀哀问道:“大人,我家少爷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是再规矩守法不过的读书人,年纪又小,为何抓他呢?求大人们大发慈悲,告知一二吧。”管家说着就跪下磕头。 容佑棠是从书房被叫出来的,一头雾水,先安抚养父:“爹,您别急,我来处理。” 几个官差收了银子,均狐疑打量玉白俊美眼神清明的容佑棠,领头者倒也爽快,直白道:“我等奉命行事,只管抓人,呐,批捕手令写得明明白白的,没弄错。”他说着把手令一亮—— 容家父子一看:还真没错?! “不妨告诉你,”领头官差对容佑棠说:“有人状告你淫人妻子,通奸罪。” 围观邻居顿时哗然,不敢置信,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容哥儿淫人妻子?” “不能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