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第三人?他、他怎么了?你为何要毁他?”范锦当时问。 “哈~”周明杰心腹小厮雇的混子嗤笑:“告诉您也无妨,那人叫容佑棠,今年才十七岁,能当您孙子了!他有贵人提携,舞弊鬼祟,可恶得很,您只管放手去做,事成后还有好处。” 凭什么? 为什么有人那般顺遂?十七岁名列会试前三,若再殿试及第,叫白发苍苍挣扎半生的我情何以堪? …… 就那样,愤慨冲动,范锦收下陌生人的好处,伺机损毁了容佑棠答卷。 范锦怀抱压着金银,无声痛哭一场,随后紧张找地方藏匿。 与此同时·周府 “很好,你办事不错。”周明杰赞赏道,他想起白天容佑棠的惊恐无措就解恨,畅快愉悦。不过,他谨慎问了一句:“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公子放心。”心腹笃定道:“范锦穷疯了的人,利益熏心又胆小怕事,他收下金银就绝对不敢泄密!” “嗯,很好。”周明杰惬意非常,慢悠悠喝冰镇莲子百合汤。 七月初一,新月伊始。 看不见月亮,只有一弧朦胧的淡淡青色。 容佑棠心急火燎赶到庆王府,他站在门口左侧威严石狮旁,驻足,略定神,抬头仰望夜空,好半晌,才勉强平心静气。 “哎?容公子在那儿!” “赶紧禀报管家去!” “容公子,您快进去吧,管家有急事找。”门房小厮飞奔相告。 容佑棠诧异道:“管家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他没说,得您亲自去问。” “好的。”容佑棠打起精神,匆匆步入王府,二门处便遇见管家,后者并无多话,立即催促容佑棠去见庆王。 殿下有何急事? 容佑棠疑惑不安,迅速赶到独院外,侍卫刚进去通报,再一抬头,庆王已大步迎出来。 “你哪儿去了?”赵泽雍劈头问。 “我应殿试去了啊。”容佑棠傻眼,没反应过来。 “交卷后,你哪儿去了?”赵泽雍细问,转身往书房走。 容佑棠紧随其后,略一思索,轻声问:“您知道了?” “唔。”赵泽雍跨进书房,顺手将身边的容佑棠按坐,他习惯性落座上首,说:“本王已派人去查范锦,他无意是一说,蓄意是另一说。” “其实,我出宫后在街上遇见他了,跟踪至升平客栈外,但心情烦乱,就没进去。”容佑棠坦言。 “很好。”赵泽雍满意颔首,沉声道;“初步据查,范锦年近花甲,贫寒潦倒,尚未成家。” 容佑棠叹口气,无奈点头:“确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