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道:“确实不错。黄将军人呢?” “天冷,他旧疾复发,咳嗽不止,正卧床休息。” 容佑棠皱眉,关切问:“不日咱们三人就要回京述职了,他的病不碍事吧?” “应该不碍事。”卓恺落座,一听见“回京”,瞬间喜忧参半,忐忑不安。 “我来是准备找他商议粮饷的问题。”容佑棠直言表示。 “我这就去通报请示下。”卓恺立即起身。 事关公务,无需客套,容佑棠颔首道:“行!将军若是起不来,我们就去他屋里谈。” “好的。” 因返程遥远,容佑棠留宿清河湾,准备接连两日谈妥来年的粮饷供给。 夜晚·喜州后衙 宋慎神态冷漠,胡乱裹着容佑棠的披风,靠坐床头,大口大口喝酒,地上已散落许多空壶。 ——他醉中死死抱着的蓝色包袱端正放在床里侧,其中一样东西是个铁箱,装着他师姐夏小曼的骨灰。 半月前,夏小曼死于承天帝的雷霆震怒,若非庆王力保,宋慎也难逃一死。 第201章 归京 愁绪万千, 忧思深重。 宋慎仰脖猛灌了一口,咕嘟咕嘟吞咽有声,而后随手一甩,“当啷”一下,空酒壶应声碎裂。 屏住呼吸,宋慎仰脸, 双目紧闭, 烦躁不堪,半晌,他闭着眼睛伸手摸索,将蓝色包袱拽近, 熟练打开,默默凝视盛着师姐骨灰的铁盒,随即取出另一样东西: 扁平状物, 外裹檀色绸布,布料花纹古朴典雅, 一层层揭开后,现出一本装帧精美的名赫然是《龙阳三十六式》! 醉醺醺的宋慎蓦然笑了,笑得十分温柔,下意识借衣襟使劲擦干净手,小心翼翼掀开:此书虽名为《龙阳三十六式》,扉页却是一幅写意苍远的泼墨画,内有山石云水、疾风摧弯腰的花草等, 舒缓大气,随心自在,足以现作画者笔力非凡,但并无题词和落款。 “嘁~”醉中的宋慎撇撇嘴,得意洋洋,珍爱异常,舍不得触摸扉页,喃喃嘟囔:“明明画得这样好,却不肯帮我画几幅,真、真小气!从前承诺会给我一个赏,你却耍赖,哼,幸好我藏了几幅……” 三更半夜,寂寥无人。 宋慎独处一室,半醉半醒,嘀嘀咕咕许久,唯有窗外的北风怒号与其一唱一和。 次日傍晚,容佑棠谈妥了公务,赶在天黑前回城,鹅毛大雪把一行人冻得脸颊发白甚至发青,四肢僵着踏进后衙。 “冻死了!”卫杰大力揉搓手掌,鼻尖一点红彤彤。 容佑棠瑟瑟发抖,飞快靠近熏笼取暖,边走边问:“冬子,宋大夫怎么样了?” “唉,他昨天只吃了一顿饭,倒喝了三顿酒。”张冬颇为苦恼,细细禀报:“今天他起得挺早,洗漱用早膳,赏雪片刻后,又开始喝酒!一直喝到中午,醉得昏睡,现在——”他话音未落,书房门口忽然响起宋慎懒洋洋的质问: “冬子,在说谁的坏话呢?” “呃?”张冬饱受惊吓,慌忙扭头,呆了呆,赔笑道:“宋大夫,您醒啦,饿了吧?大人,您二位请喝茶,小的马上去准备晚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