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好像越拨越远了。 她用力踮起脚尖,挨着层层的枝桠,又试了一次。 越来越往里了。 “……”算了,放弃了。 就让它留在这片美丽的海滩吧。 岑旎收起手,直起腰正准备钻出树丛,却发现整个人好像卡住了,动不了了。 她扭头瞥了眼。 糟了,系在裙子背后的两条缎带挂在了几根树枝上,缠住了。 岑旎叹了下,将手里的小高跟往侧旁轻轻一丢,然后伸着手去摸后背,试图将它们解开。但因为卡住的地方是她的视角盲区,她看不见,只能用手指慢慢地摸索。 好不容易将两条带子分开,她揪着其中一端拉了拉,又拽了拽。 但,怎么反而好像,越缠越死了。 “……”岑旎欲哭无泪,伸着手瞎扯一通。 该不会今晚要在这里和这堆灌木丛缠缠绵绵过一晚吧……? 她正郁闷时,一道低沉的男声忽然从身后低低地传来:“要帮忙吗?” 音质冷淡又懒散,英文里的尾音轻飘飘的,像是下一瞬就消散在晚风中。 岑旎循声,轻轻转过头。 夜色沉暗,她看不清说话的人,只隐约看到他手指扦着烟,烟头火星吐息隐隐约约的,在昏昧里发出一点点亮光。 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男人此刻就像是海里飘来一根浮木,她想抓住。 “先生,我后背的裙子缠住了,能帮我解一下吗?谢谢你。” 她说完,气氛变得静默,男人并没有答她的话。直到两秒以后,似乎欣赏是够了,他才转身灭了烟,迈着长腿走到她身后。 岑旎偏头。随之而来的,是很淡的烟草味和冷杉香,夹杂着苦橙叶的气味,虽然透着淡淡的苦涩,但很好闻。 他隔着距离解她裙子的结,动作轻轻巧巧,岑旎呼吸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加快。 “不行,解不开。” “啊?”岑旎张唇。 男人停下手头的动作,“被你拉成死结了。” “……” 岑旎回过头看他,“那怎么办?” 男人低了低头,注视她的双眸。 岑旎微仰起头,这时才终于看清了这张脸。 怎么会是他……? 竟然还会在这里遇见他,她的心脏猛地提了一下。 那时离他有一定距离。现在靠近了,她才发现原来他那么高,她的身高才堪到他锁骨的位置。 两人对视,岑旎能清晰地看到他眼睑处半垂的长睫毛。 在某一瞬间,她竟然不合时宜地想,这样柔和的睫毛长在这样一张浪荡公子的脸,有点可惜了。 “把它划断?”他轻描淡写地开口。 “划断?”岑旎回过神,惊讶抬眼。 “用什么划?” “用这个。”男人说着摸出一把纯黑的瑞士军刀,修长的指尖勾着尾部转了一圈,挑着眉补充道:“如果你可以接受。” “……”岑旎沉默,咬了咬下唇纠结了小半会,才点点头。 “好吧,麻烦你了。” 他后退了半步,收起刚刚的玩世不恭,指骨轻挑,勾出冷锐锋利的刀刃。 冷色的金属上刻着一行复古圆滑的花体字母。岑旎细看了两眼,那似乎是一个德文名,音译过来的话,应该是——穆格 穆格。 岑旎不自觉地默念了两遍。 “站好,别动。” 他的声音轻淡地响起,附带的气息几乎贴在她耳后。岑旎一时定住,脸颊连带耳后根蓦地泛起绯色,连呼吸都肉眼可见地缓慢了起来。 她身上穿着的是吊带裙,丝质的面料柔软垂坠,隔着布料,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男人手部的动作。 灼热的指尖温度如期而至,腰部最细腻的地方被轻揉捻过,岑旎后脊绷紧,脸颊也顺带被烫红了几分。 男人的指腹抵在她的肌肤上,将冰凉的刀柄隔绝开来,微砺的触感一点点顺沿肩胛线蔓延,岑旎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