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抓过她的手指就往她目光下落的方向带,岑旎却顿住了动作。 用口红在他身上写上她的名字,这个举动怎么都像是在宣示他为她所有。 但其实不是的。 他不属于她,他只是乐意哄着她,不代表他就是她的人。 岑旎收回手,勾了勾他的下巴,眼波含笑:“以后再说吧。” 穆格注视着她,纤长的眼睫垂在薄嫩的眼睑处,像一只轻飘飘的蝴蝶,好似一眨眼就要飞走。 “这色号我不喜欢。”像是怕他察觉异样,岑旎从他脸上收回视线,淡淡笑了声。 穆格却突然转身将她从床上抱起,走到客厅外面,“这都是,你挑。” 岑旎搂着他的肩,扭头看到那桌面上满满的口红盒子,被吓了一瞬。 “怎么这么多?”她张着唇惊讶,“……你是把戛纳能买到的口红都买回来了吗?” “怎么,你不喜欢我哄你?” 岑旎怔愣着没说话,有片刻晃了神。 就因为她提了一句:口红丢了,他就把所有能买到的口红都给她找回来。 他真是一个这么深情温柔的人吗,还是他就是在风月场里浸久了,所以知道怎么哄女人? 岑旎感慨,他真是一个出色的猎手啊。 他擅长在布下的陷阱里装下一个蜜罐作为诱饵,然后把你牢牢捕捉,但他想捕捉的是什么呢? 只是一段欢愉的□□关系,还是一出爱情游戏? / 那一晚,岑旎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 她思考了很久,穆格这种矜贵公子哥,懒慢疏离,有时高冷不可攀,有时却闲得乐意哄着你。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正常,就像舒意和黎彦南,有没有未来都不可知,走钢丝一样颤颤巍巍。 但她和舒意不一样,舒意愿意对爱情抱有期待,可她没有。 她原以为她和穆格只要有一方腻了,彼此就会一拍两散,但是她好像远远没到腻的程度,这个男人不仅完美踩中她的点,还会给你若有似无的柔情,耐着性子取悦你,让你渐渐沉溺其中。 但岑旎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段露水关系只会让自己深陷其中,她应该及时止损。或许趁着现在关系尚浅的时候离开会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在那一天的清晨,她悄悄的离开了。 没有任何一点征兆,也没有郑重其事的告别,就只是很安静的离开,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再见,于是选择了不告而别。 离开的时候,岑旎什么都没带走,包括他特意哄她的几乎一整墙的口红,只是临出门前给他留了张纸条——学业上有安排,我得走了。 她写这留言时,窗外熹微的晨光跳跃在蔚蓝的泳池水面,辐射出一圈圈碎钻般的光芒,岑旎看着纸面那句i have to go泛得耀眼,她猜他看了这句,多多少少都能get到她的意思。 岑旎偷偷地把纸条放在他起床就能一眼看到的位置,纸面上面还压了一支口红。 从酒店里出来,她迎着日光打车,回苏湉那收拾东西。 听到岑旎一回来就说要回巴黎,苏湉急匆匆地吐掉牙膏沫问:“旎旎姐,你怎么这么早走,我们还没好好在戛纳玩玩,你帮了我那么多,我还没来得及请你吃顿饭啊。” 岑旎捏着她的脸给她解释自己确实有事情要做,苏湉最后扁了扁嘴,说回帝都还要请她吃饭。 岑旎微笑着点头,继续弯腰收拾东西。 临出门时,她还给舒意发微信,说自己要回帝都了。 舒意隔了一会给她回复,惊讶地问怎么这么突然,岑旎又给她解释了一遍,自己和furman教授有一个视频会面,需要回巴黎。 舒意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