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点。”岑旎斟酌着问,“是指你曾外祖父他支持和平,反对战争,但是在二战期间差点被刺杀吗?” “嗯。”穆格眉心微微蹙了下,“但这个外界只知道一半,还有一半被抹去了。” “什么意思……?”岑旎低声问。 “我曾外祖父差点被刺杀,没成功。”他顿了顿,嗓音有些干涩,“但我曾外祖母却因此丧命了。” 岑旎听到他这句话,脑袋像是“嗡”的一声被重重的震撼了下,心脏蓦地被提起。 “那时候我曾外祖父乘火车去斯图加特履行公务,我曾外祖母也跟着一起去了。那趟列车发车前,我曾外祖父临时接到军令下车了一趟,没想到刚下月台,那节车厢就爆炸了。” “爆炸?” “嗯。”他眼神却仍旧清隽,但嗓音透着冷淡和落寞,“他的政敌为了报复,在车厢底部埋了炸弹。” 岑旎揪着指头,胸腔像是闷了一股郁气,不上不下的。 穆格身子突然往后仰靠,说:“我曾外祖父弥留之际躺在病床上说,他这一辈子不应该娶她。” “为什么呢?” “我曾外祖母少女时期有一个喜欢的人,两个人一起在古堡庄园里长大,但是有一次我曾外祖父去她们家做客,对我曾外祖母一见钟情,所以就和父亲提出要娶她。” 是青梅竹马吧,岑旎在想。 “两个家族在政治上有交集,联姻是利益上的助力,所以双方父母都很满意,两人就这样结婚了。” 穆格垂着眼继续说,“我曾外祖父后半生一直很内疚,他觉得他不应该和任何人结婚,更不应该和她结婚,也许这样她能好好地活下来,幸福快乐地和她喜欢的人一起活到年老。” 岑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世上悲剧太多,有时候说不通前因后果,但就是那样发生了。 没想到这个打火机背后竟然藏了这么一段故事。 也许是觉得心悸,她把打火机递还给了他。 穆格伸手接过时,在她手背处摩挲了下,“听得难过了?” “嗯。”岑旎坦诚,“有点。” “那我们不聊这个了。”突然变成了他在安慰她。 岑旎点了点头,抬眸时看到他脸上那副温和的表情,好像平淡得很,但总觉得他身上好像也是肩负着一些担子的。 身份再高,也总有身不由已的时候。 吃完饭从餐厅出来,穆格载着她去了他说的那栋别墅。 别墅位于卡尔梅勒的半山腰处,就在巴哈伊花园正下方的“德国街”。 汽车在夜色中驶过这片德国侨民区,岑旎依旧能看出这些纯白色房子俨然是日耳曼风格的德式楼房,每一栋别墅前都有一片美丽的花园。 车子停下,岑旎进门时看到满墙的勒杜鹃,它们爬在墙头,瑰丽鲜艳得点缀了整栋楼房。 绿茵的草坪上种植了白色、粉紫色、深蓝色的绣球花和洋牡丹,淡雅又香气馥郁。 穆格一手揽她的腰,另一手牵着她往里走,直接带她上了楼。 岑旎穿着小高跟踩在地毯上,由着他握自己的手,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夜色微凉。 来到诺大却温馨的卧室,穆格拉上了窗帘就从后拥着她,唇贴在她耳后,轻声说,“有点累。” “我陪你睡一会?” “嗯。”他嗓音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