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 清晨时候, 岑旎从朦胧睡意中睁开眼, 一翻身,就看到站在衣帽间里整理着装的穆格。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那金棕色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 低头系纽扣时额角处有一缕刘海掉落下来, 给他的侧脸勾出几分漫不经意,刚好中和了他那身正派的白衬衫。 她很少见他穿得这么正式,笔直挺括的面料衬着宽肩,手腕处还缀了两粒黑金袖扣。 他看见她醒来,走到床边伸臂探向她的腰臀,将她一把捞进了怀里。 “醒了?不再睡会?”他的话速很缓, 携了些清早的散漫慵懒。 岑旎摇了摇头, “我还要上学……” “还早,再睡会, 等会让司机载你去。”他一边说一边顺手将她肩头滑落的吊带拉好, “我早上在特拉维夫有个会,结束后飞德国慕尼黑, 过几天回来。” “等我?”他低了眸,注视着她。 “嗯。”岑旎指尖抚上他的肩头,然后一路贴着他游移至衬衣的下摆, 将他刚刚剩下的两颗扣子系好。 “你去忙。” 岑旎很理解,他们各自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 不可能无时无刻或者分分秒秒都待在一起。 “是第三季度的首脑会议, 我必须要出席。”穆格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给她解释道。 “我知道,我等你就是了。” 岑旎浅浅地笑起,觉得他过分黏人还伸手推了推他。 周一事多,她想提前去学校,所以她没有真听穆格说的继续再睡会,爬起床就跑浴室里快速地洗漱。 等她出来时,穆格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洁白衬衣被掖在笔挺的黑色西裤里,背影在晨光下落得清冷矜离。 岑旎自觉走到餐桌旁用早餐。 桌面摆着一份法式可颂,表面夹着一层金黄色的黄油酥皮,她咬了一口,惊讶地发现竟然内里有白巧克力流出。 经典的法式可颂是无馅的,就算是夹心,大多也是黑巧克力做的。 这是她第一次见这种。 此时穆格刚好挂了电话,从落地窗边朝她走来。 “喜欢这种可颂吗?”他一手撑在餐桌边缘,另一手支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这姿势将她整个人都完全笼罩住。 “挺特别的。”岑旎勾着唇,仰起头把自己咬过一口的可颂递到他嘴边,“尝吗?” “我尝过了。”穆格笑。 见他不领情,岑旎撇了撇嘴,收起手正准备放回嘴里,却突然被他握住了手腕。 她不解地抬眉,又被他那只大手揉了揉头发。 “可颂我是吃过了,可是想尝尝你的。”说完他低头下来,就着她咬过的位置咬了口。 可恶。 这一口把她的白巧克力都吃掉了。 岑旎轻啧了声,偏偏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你的尝起来更好。” “是更好,但是很遗憾噢,你已经没有机会再尝了呢。”她竖着一根食指在半空中摆了摆,朝他莞尔一笑。 穆格看她那模样,不由笑出了声,随即吻了吻她的耳根,“还有很多,都给你留着。” 岑旎后来去学校是司机载的。 原本穆格说要送她去,但岑旎听司机说从海法到特拉维夫的高速公路上有一段拥堵,她怕他赶不及,便坚持不让他送了,最后穆格也只好作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