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还不算太糟糕。” “两公里还不算糟?”穆格沉声质问他,“你也上过军事课,你不知道重型武器的射程有多远?” “你先冷静,”鲍德温挥手让列兵先退下,“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没有时间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调一辆车给我,我要把她带出来。” “穆格,事到如今,我不是不想帮你,但是阁下说过,你不妥协,这些资源你一律不能调用,而且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万一你出事……” “我不怕死,”穆格满眼通红,透着狠戾,是鲍德温从未见过的失态,“我就怕失去她!” “鲍德温!”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好,你告诉弗雷德,我让步,我同意!” 鲍德温自年少认识穆格,那时候的穆格就是一个骄傲肆意的少年,虽然成年后的他依旧轻狂,但内里还是藏着一份稳重的,何曾见他这样狼狈不堪地低过头。 穆格一把摁住了他,狠狠的看向他,眼中的血丝更甚,已不知是愤怒还是焦急,“但是,他答应我的必须做到,无论怎样他都要把她平平安安送出布达罗亚!” “好。”鲍德温点头,“你先松手,我拨个电话过去。” 穆格放开他,冷眼看着他打电话。 两分钟后,鲍德温挂掉电话,抬起头:“那边说了,菲舍尔顾问会安排一架直升机从维什贡平原出发,避开战区,把她平安送到内盖夫沙漠中的拉蒙大峡谷,回到以色列她就安全了。” 穆格听闻直接走到桌前,捞起那台办公电话,给在特拉维夫的卡尔拨去电话,让他马上去拉蒙大峡谷接应岑旎,然后把她平安带回海法。 “还有,”穆格挂断电话前,停顿了一瞬,“如果可以,能多照顾她一点,就帮我多照顾她一点。” 这是他而今为数不多能提前为岑旎做的事,当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他才把电话挂掉,转身看向鲍德温。 “把车钥匙给我!” 鲍德温从桌子的抽屉里抽出车钥匙抛给他,“拿着,门口左手边第一辆。” 从边境回维什贡的这段路,是穆格人生中开得最快的一段路,他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双手在方向盘上飞快的转动,犀利的眼神直视前方,却又透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车子的速度之快,在笔直的公路上几乎化成了一道虚影,伴随着轰鸣的引擎声,所到之处带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然而这个时候的岑旎却仍旧挣扎在睡梦中。 教堂外面是源源不断的隆隆炮声,虽然隔着距离,依旧震得她心慌。但她就那样被困在噩梦里,心率加速,拼命想醒过来,但却怎么都睁不开眼。 她梦见在那场爆炸里,穆格站在第一节 的车厢里用粤语喊她:“bb,快d过黎,黎我呢度。”(bb,快点过来,来我这。) 在人潮拥挤的车厢里,他们隔着三节列车遥遥相望,他微笑着弯唇,懒洋洋地后仰,靠在车厢上,露出脖颈处的半截锁骨,清清冷冷,撩得要命。 他叼着烟嘴,朝半空中吞云吐雾。 迷迷朦朦的烟雾被风一吹就散,他却只是眯着眼睛笑,和那时候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一样,他好像在身体力行地诠释着怎么蛊惑周围的小姑娘。 他看着岑旎,轻轻的一个招手,岑旎就极力地拨开人群,想要走到他身边。 但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周围的乘客总能轻而易举地把她挤回原位,她再怎么挣扎,都不能朝他靠近一步。 梦里岑旎觉得自己肯定是被他施了什么魔咒,要不然怎么会这般奋不顾身地朝他靠近? 然而,就在她一次又一次契而不舍的努力时,突然“砰——”的一声。 他所在的那一节车厢瞬间爆炸了! 岑旎眼睁睁地猛烈的火光将他团团围住,猛地吞噬面前的所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