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骥恭敬道:“确如州牧所料,这几日城内军官与家人团聚,三五成群各有各的小九九,士气早已大不如前,吕布没有把握机会突围,实在是蠢。州牧让我着重观察的宋宪魏续二人,更是夜夜在一起,每次都挥退左右不知在商讨些什么。” 武安民感慨虽因自己的到来,整个三国已经产生了完全不同的变化与发展,但该有的人物仍旧会执行他们的历史使命,武安民站起道:“既然如此,今晚我便独自走一趟乐安城,给吕布敲响最后的丧钟。” 宋宪看着手中的浑酒,惨然道:“你我兄弟英雄一世,原本以为跟着温侯可独步天下,加官晋爵,可如今却被困在这小小乐安城内,难有作为,温侯这几日又沉迷貂蝉,今天更是将文远投入大牢,实在是......” 魏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温侯如今不思突围进取,反而自毁长城,怕是这条路已经走到尽头,再也无法继续了。” 宋宪张嘴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憋了回去,化成一声长叹,两人举起酒杯,也无心再谈笑耍乐,只是机械的一杯杯喝着闷酒。 “两位将军不想着如何保命,却还有这般雅兴空饮美酒,实在让人羡慕。” 二人猛的站起,宛如看到鬼一般看着凭空出现的武安民,宋宪威胁道:“武州牧莫非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如此大摇大摆出现,莫非欺我军无人?宋某只需一声大喊,任凭武州牧通天之能,也难逃一死。” 武安民丝毫不惧道:“安民来此,自然是给二位指出一条明路,若宋将军为了安民一条烂命,便要牺牲自己与家中上下老小二十八口人命的话,那安民也敬宋将军是条汉子。若没记错的话,将军的二房,下个月便要临盆,将军如今并未见到,居然一点不担心么?还是将军早已知安民不会为难她们,以好好安顿在北海了?” 宋宪浑身巨震,显然没想到武安民将自己的情况摸的如此之准。武安民又道:“将军大可放心,我早已吩咐下去,无论我回不回的去,嫂子与孩子,都会得到极好的照顾,安然度过下半生。” 魏续插嘴道:“魏某孜然一身,可没什么让州牧威胁的,宋兄怕你,我可不怕。” 武安民自顾自坐在二人刚才的石桌上道:“冤有头债有主,魏将军当然不必害怕。安民的目标只有吕布一个,其他人只要不是冥顽不灵定要与吕布同生共死的,安民自然不会为难。” 魏续怡然不惧道:“若魏某执意要试试呢?” 武安民面色变寒道:“若魏将军是这等蠢笨之人,那就着实让人失望,不过安民有把握让你在出声之前,就再也出不了声,不信的话,魏将军大可一试。” 宋宪见二人一触即发,急忙站在二人中间道:“武州牧既然独身前来,已是诚意满满,何必如此剑拔弩张,魏兄与我一齐听听武州牧的建议如何。” 魏续本身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但刚才只是被武安民紧紧盯着,便汗流浃背,宛如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此时被宋宪拦住,有了台阶可下,哪还有胆子与武安民叫板,乖乖坐在武安民身旁。 武安民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与二人碰在一起一饮而尽,砸了砸嘴道:“这酒却有些上不了台面,待此间事了,安民营中有一家传好酒,保管而为喝了一次便再也忘不了那味道。”接着言归正传道:“安民今日前来,乃是听说城内发生了大事,张辽因欲刺杀貂蝉,被吕布擒住,若非你们几个老兄弟以死相劝,白天吕布便要将张辽斩首?不知可有此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