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之中,无论武安民,还是慕容垂,太史慈等人,没有一人能睡得着觉。 武安民想起,从当年在东莱的初遇和误会,到自己扫青州,救徐州,闯辽东,奔河北,潜许昌。 自己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太史慈的陪伴与帮衬,若要武安民说一个自己最好的兄弟,那在这所有人当中,毫无疑问便是太史慈。 武安民又是长叹了口气,看着远方的圆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武安民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郁闷难平。偏偏军中禁酒,自己身为统帅,自然得以身作则,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又如何立威与管理。 “兴国公,还没睡么?” 武安民听到声音,回头看去,发现居然是于禁,也是苦笑道:“若是你,就睡得着么?” 于禁愣了一下,也是道:“太史将军与我,虽然并无深交,话也不曾说过几句,可各类情报我却多的是,我更认为他不是那种犯上做乱,胡搅蛮缠,不通事理的人。” “所以你是在说,都是我的错么?” 于禁愣了一下,急忙道:“末将不敢,末将也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认为,若兴国公与太史将军闹至现在这个局面,最高兴的只会是魏王。” 武安民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于禁不明他的心意,也是不敢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 “夜深了,去吧。” 武安民最后又留下了五个字后,便是再不搭理于禁,转身离去。 “武安民这个混蛋,若不是老子陪他起兵,一路为他保驾护航,不遗余力,舍生忘死的给他拼命,他能有今日的地位和身份么?他妈的居然如此不给老子面子,混蛋,混蛋!” 太史慈的声音从监禁他的营帐之中,毫无保留的传了出来,语气之中满是愤恨和不满。 慕容垂看着守在帐外的几名曼巴军士,各个都是满脸尴尬,大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慕容垂走上前,拍了拍几个人的肩膀道:“回去该怎么禀报就怎么禀报,不用替这小子隐瞒。” “可是将军......太史将军他......” 带头的小队长显然是对太史慈很是敬重,显然是不愿向武安民汇报太史慈的这些话。 慕容垂却是轻松道:“放心吧,子义和兴国公是什么关系你们还不知道么?子义的脾气,他更是了解的清清楚楚,若是子义回来之后,就老老实实,一心改过,那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史慈么?该说什么就说,不然你们不但帮不到子义,让他们兄弟之间间隙更深,还会害得自己引火上身,遭受责罚。” 那几名士兵这才反应过来,大喜之下一齐道:“多些慕容将军指教。” 慕容垂叹了口气,拍拍他们道:“都是一起并肩作战,奋斗多年的兄弟,有什么谢不谢的呢。对了,能让我进去给子义上点药么?”边说慕容垂还边拿出一罐药膏,甩了几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