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这一枪,实在是精彩至极,虽看似人畜无害,甚至慢到让人有些嗤之以鼻的喜剧效果。 但对战之中的闫行却是没有丝毫小视,反而面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居然是没有趁机避过,反而是举起盾牌,结结实实的与慕容垂的枪撞在了一起。 “当!” 又是一声巨响,在连续如爆豆般的密集对决之后,这一声剧烈的突响显得突兀又让人不适应,甚至不少人都生出一股烦闷至极,喘不匀气的难受感觉。 一声炸响之后,两道紧贴的人影终于再度向着两侧分开。 仍旧是相隔数丈,仍旧是同样的架势与同样的方向,一切都仿佛未曾发生一样。 唯二不同的,除了满地的疮痍和微微喘气的二人之外,还有场地中间,突然出现的一个苍然而立的人影。 “哈哈哈哈哈,二位将军确实是棋逢对手,难分高下,这阵对决实在是安民生平仅见的精彩,不过今日终究是我们到此的第一天,再打下去难免生出伤残,那就大大不美。不如二位就此留个悬念,到下次再尽兴如何?” 武安民跳出的时机极为恰当,正好是慕容垂用出这精妙一枪后,旧力已绝,新力未生的时段。 若是武安民再晚跳出片刻,闫行再度挥身而上,慕容垂能否再维持这个均势,都将是未知之数。 而妙就妙在,明明是武安民为了保护慕容垂跳出,在场大部分人却都会觉得武安民是为了闫行的面子,因无论怎么看,都是慕容垂占据了小小的上风。 马腾也是哈哈站起道:“精彩,着实是精彩,兴国公有如此猛将,何愁天下不平?” 武安民也是抱拳道:“能得到马韩二位将军重回我大汉归属,那才真是如虎添翼,各路奸佞小人,除了望风而降外,再无半点机会和选择!” “兴国公你这一手实在是漂亮的紧,你可看到韩遂的那张脸,气的如猪肝一般,真是大快人心。” 在武安民故意大声说完那番话之后,整个校场都陷入了一阵轻微的杂乱与讨论之中,马腾知道此时实在是不合时宜,急忙让马超将武安民等人送入驿馆休息。 慕容垂此时则是软软的摊在马背之上,得意道:“孟起,听说你被那家伙打趴下过?老子这次帮你报了仇,出了气,还不快感谢我么?” 马超呸了一声道:“若是兴国公再晚去片刻,现在怕是我们要给你哭丧了,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叫嚣吗?” “慕容垂,你觉得那闫行如何?”武安民的面色却是十分严肃,韩遂刚才在校场上的脸色,让武安民记忆无比深刻。这人狼子野心,绝不是什么易与之辈。而他手下第一大将闫行,很可能将成为武安民等人之后的大敌。 慕容垂也是收起笑脸道:“实话实说,我打不过他。刚才我已经拼了老命,但我能清楚感觉到,闫行还未出全力,仍旧藏着一手功夫,以后若是安民你与他有对敌之日,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被他钻了空子。” 武安民点头道:“这等人才,但愿永远不用与我们为敌,可以安心的投入我军。” 马超哼了一声道:“有父亲在,韩遂哪怕再不情愿,也是别无选择,在这西凉军中,他的声望根本比不上父亲一半!” 武安民有些好奇道:“孟起似乎对韩遂十分不满,连基本的尊重都无呢?” 马超道:“自然是因为我不喜欢这个人他算计的简直是有些过分,事事都讲利益,没有丝毫原则,这种人我自然是看他不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