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再次挥出武穆枪,将跳上城墙的一名刘军踹了下去,接着飞起一脚将好不容易竖起的梯子踹翻下去,只听那随之而来的一阵惨叫,就知道这梯子上最少挂了十余个人。 太史慈喘了口气,翻身又朝着喊杀声最为强烈的一处墙头冲去,武穆枪连扫之下,才将这里骑上墙头的数十名敌人重新杀退。只是身上不可避免的,又多了两处新伤。 此时城下再度响起了撤退的号角声,原本还在疯狂喊杀,想要朝上攀爬,疯狂向上射着箭射士兵,也是顷刻间,便如潮水般退去,消失不见。 太史慈总算是松了口气,脱力一般直接坐倒在地上,喊了一句:“都给老子赶紧休息吃饭喝水,敌人没上来,什么事也不许打扰老子睡觉。” 几乎是话音刚落,太史慈的鼻子中就传来了响亮的鼾声。 周围的士兵显然也是见怪不怪,习惯了的,随手从各个角落拿出水袋、干粮。又或者是直接就靠在墙头闭上双眼休息起来。 一时之间,除了一队数百人的宪兵团仍在四处巡逻,堤防有人偷袭外,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休息的状态。 这已经是太史慈感到樊城,并一举杀入城内的第二十八天,因为刘备军来得突然,樊城之外的各项防御工事与城外设立的营寨,几乎没有一处派得上用场,只一夜之间,就被刘备填平了护城河,直杀到樊城城下。 若不是太史慈来得及时,只怕此时的樊城早已姓了刘,那时刘备的面前,将是广阔的平原,快马数日就可到许昌洛阳,且除了虎牢关外,中间再无什么可凭之固守的坚城要塞。 太史慈瘫软在城墙顶上,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将他惊醒的,乃是刘备军再一次吹响的冲锋号。 太史慈几乎是本能反应一般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扯着嗓子将身边的士兵全部唤醒,进入战争状态。 太史慈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天色还没有黑下去,也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妈的,这才半个时辰,你们不嫌累的么。” “东莱小儿,你可敢下来跟你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若你能胜老子,爷爷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张飞那毫无技术含量的喊话,从城下传了过来,太史慈呸了一声,漏头道:“你一个阉人,天天嗓门怎么那么大,想打是吧,来来来,你竖起梯子上来,你外公我保证不拆你梯子,你上来咱们两个单挑。” 张飞虽然莽撞,可一点不傻,冷笑道:“我上去多麻烦,你下来。” “我下去也行,就是这战场太小,你让你们主公,把全军阵地后挪三十里,我就下去告诉你,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张飞愣了一下,骂道:“我去你娘的,你是龙卷风吗?打个架要三十里的空间,你怎么不让我们退到荆州?就三十丈,你敢不敢下来!” 太史慈身边的军士立刻起哄道:“嘘嘘嘘,张飞这阉人怂了,我们将军想下去他都不敢。” “张飞怂了,听说子义将军要跟他单挑。居然立刻就想后退三十里” “张飞怂咯,准备带着大部队直接跑到荆州呢。” “废物!胆小鬼!怂蛋!阉人!” 张飞的一阵喝骂,被太史慈和城墙上的士兵贬的一无是处,气的张飞那是哇哇大叫,几乎几乎就要原地跳脚,偏偏又是发泄不出来,骂更是骂不过太史慈。 眼看张飞气的抓耳挠腮,太史慈却是十分不良的缩回了脑袋,暗搓搓摸出自己的追雷弓。 “嗖”的一声破空劲响,太史慈这满含着内力的一箭,已经是划破长空,朝着张飞飞去。M.XIApE.cOM